这家挺大,这么多人吃饭,锅也不了,正巧给咱们用了。”
几个仆役犹犹豫豫的,似乎还阻止,给董勇振狠狠的瞪了一眼,都是往后缩了几步,谁也不敢言语儿了。
“怎么回事儿?”
二门里走出来一个中年文士,约莫四十岁上下,一袭锦袍,身后还跟这个厮,他看了一眼董勇振等人,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丝厌恶,拧着眉头问道。
一个仆役凑上去,在他耳边低声了几句。不消,他是肯定不会他们那边的不是的,定然是把责任都推到了董勇振身上了。董勇振却也不在意,只是抱着胳膊冷笑。
那中年文士听着,勃然怒道:“你们这些腌臜军汉,竟敢在我府上生事!你可知道我是谁人?”
他指着董勇振,冷笑连连:“我瞧你倒是有几分气力,敲断你自己一条胳膊,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还有你们,每人跪下磕三十个响头,便是算了。若不然定要上报县尊老爷,把你们一个个都下了大狱,到时候,后悔的可是你们!”
董勇振正要话,忽然一个晴朗的声音自大门之外传来:“若不是这些腌臜军汉在外面守着,你现在早就被闯贼一刀给剁了脑袋,对这些保护了你全家性命的军汉,难不成就一定要如此折辱?”
一边着,董策一边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你是何人?”那中年文士盯着董策问道,心里忽然感觉一阵不妙。
这个年轻人瞧着可能是个有来头的,若是官位不,那今日之事,只怕就不好处置了。
“本官董策。”董策淡淡道:“士卒们守城辛苦,吹了一晚上的风也没捞到儿热饭吃,敲门问你家借口锅,难道不应该?你家恶奴,不但不借,反而出口伤人,此等人,打杀了都算是便宜。我等是军汉,却不低贱……”
“笑话!”中年文士冷笑一声:“你们不低贱谁……”
他终归没能把后面那两个字出来,因为他看到了董策的眼神。这个年轻人眼中,满满的都是掩不住的森寒杀气!
他盯着中年文士,一字一句道:“你信不信,你再敢一句,我便把你们全家都绑了,挂在城墙上,让你们守城去?”
中年文士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心里泛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他感觉的出来,这个年轻人,绝对是到做到。他只觉得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儿大石一样,满满的都是愤怒的憋屈——凭什么,他们不过是一群军汉而已,凭什么就这般霸道?
但他却终归是,再也不敢一个字。
“我们来,只是要借锅,用些柴米油盐,这些东西,本官都会拿银子买,不会占你一分一厘的便宜。”
董策往地上扔了一锭银子,淡淡道:“便是买下你家厨房也足够了。”
完,董策便是转身离开,董勇振冷哼一些,斜睨了那中年文士一眼,带着俩屠夫和几个手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那中年文士低着头,眼中满满的都是怨毒。
片刻之后,一个厮从这家的后门溜了出来,直奔县衙而去。
一刻钟之后,主薄衙中,李可受看着手里那张纸上写的字,脸色很诡异。
“你先回去吧。”他对那厮和颜悦色道:“这件事儿,本官自会处置。”“是!”那厮道了谢,行礼之后出去。李可受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冷厉起来,他轻轻敲了敲桌沿儿,低声冷笑道:“姓刘的,你还真是什么人都招惹,为了口锅,犯得着么?这个人,是你能惹得起的么?还将人家下大狱治罪?等着吧,怕是人家先要弄死你才是。”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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