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正妻怕是都不成。
但偏偏杨嗣昌就对她极为的宠溺,也很吃她这一套,闻言一儿也不着恼,还真就笑眯眯的张开嘴,还发出啊的声音……
兰娘便把勺子放进他嘴里。
杨嗣昌微微一吮吸,呲溜一声直接咽了下去。
“嗯……”杨嗣昌舒服的叹了口气,感叹道:“兰娘亲手下厨做的,便是不一般。”
兰娘只是抿着嘴一笑,也不答话。
两人正很有些夫唱妇随的样子,只可惜外面的人不识趣儿。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大管事的声音便是响起:“老爷,有京中过来的公文,是兵部发给的。的替您接了,您可要现在就看看?”
杨嗣昌脸色微微一沉,有些不悦道:“着什么急?吃完饭再。”
他少年成名,架子大得很,而且总有些这样那样的毛病,很是不喜欢自己正在做的事被人打断。
“是。”
大管事在外面低低的应了一声,不再话了。
兰娘纤纤玉指拈起酒杯,又给他倒了杯酒放在面前,声音轻柔劝道:“老爷,终归是国家大事重要,若是耽搁了,岂不是不美?再了,这府中上下人等,也未必都信得过,万一有别人派来的探子,把这消息传了出去,岂不是对老爷您的清名有些影响?”
“京中那般穷御史,什么都不会,整日价只知道弹劾这个,弹劾那个,若是被他们知道,一件事儿也能生出无穷风波来。”
她的话,杨嗣昌总是格外听得进去的。
微微头,冲着外头扬声道:“把公文拿进来吧!”
“是。”
外面的大管事杨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猜也猜得出来,肯定是兰夫人相劝了就是。除了兰夫人,府中上下,哪个还能劝的老爷改了主意?他恭敬的应了声,打开门,哈着腰进去,又赶紧把门关好。
兰娘端过一盆热水,杨嗣昌洗了手,又接过毛巾擦干净。杨墨赶紧一溜碎步儿趋前把公文递了过去,待杨嗣昌接过,又赶紧退回门边站着。
“兵部的公文,内阁却也用了印?”
拆开信封,把公文抖开,拿在手中仔细看。
扫了一眼,杨嗣昌便是皱起了眉头,神色间变得有些凝重。
兵部的公文,一般来,只要是用上兵部的大印就行了,但这张公文上面除了兵部的大印之外,还用了内阁的大印。这就意味着,此时非,一定是要重视的。
面色凝重之余,杨嗣昌还有些不耐烦,他在宣大总督任上,老钱捞到手软,家里已经是有了金山银海一般的积蓄,而作为一个利益既得者,他最愿意的就是平稳,一直维持现状,最厌烦的,则是出岔子,出问题。
只想捞钱不愿做事,这八个字用来他,也是很恰当的。
只是天底下也没这么便宜的事情,总归不能让你安生就是了。
草草把公文看完,杨嗣昌发了一会儿愣,然后又是细细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后,重重的把公文往桌子上一拍,怫然不悦道:“这刘若宰,当真是能折腾!大伙儿相安无事多好,他硬生生是要搅出一些事来,真真是不可理喻!”
他大发雷霆,杨墨吓得低着头不敢话,兰娘却是跟没听见似的,笑吟吟的把那公文捻起来拿在手中细细的看了一遍。
显然杨嗣昌对此早已习惯了,也不管她。
这公文上,乃是一道命令,命山西提刑按察使司佥事,冀北兵备道刘若宰,全权操办出关招降林丹汗余孽之事宜。其中大事情,皆有冀北兵备道操持,旁人不得干碍,冀北道下一切文武官员,百姓军兵,一体听候调遣,不得有误。
何时去,何时回,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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