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刘大人顺理成章的再把他提一提,唉,年轻人呐……”
他提到董策时候,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轻松随意一些,但是话语中那股酸意却是挡都挡不住的,隐隐然就透着几分嫉妒。
许香菱有些不以为然,那董策虽年纪轻,但立下的功劳可都是实打实的,杀建奴,杀马贼,杀叛逆,这一笔笔功劳可是抹煞不了的。许香菱将门虎女,又是久在边关熟知内情,自然知道要做到这些也很是不易。自家相公起来和那董策也是一起喝过酒,现下还有合作的,这般背后人,未免有些家子气。
不过她自然不会傻得出来,而是笑吟吟道:“兵备道刘大人只宠信他,难不成就不宠信我家夫君了?外面那五百军户是怎么来的?每个月的足额军饷是怎么来的?要妾身啊,刘大人对夫君还是更看重些的。这一次他邀你去剿灭大青山贼,岂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刘大人已经提携了他几次,却还没提携你,心里必然也是有些过意不去。夫君只需要立下功劳,刘大人便可顺利成章。”
白添福微微一怔,然后便是哈哈大笑:“还是夫人神机妙算,正是此理。只是不知那董策手下能抽出多少兵丁精锐来,可别到时候把我拖累了。”
对于磐石堡的一切,白添福几乎是没有任何的了解,只知道以磐石堡的规格,董策应该是操守而不是高半级的守备。
这段时间,他几乎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两件事上,其一乃是练兵,第二便是打猎。
前者是他的责任,他很有野心,也想有一番作为,而眼下这个世道,任是谁人都能看出来已经是有些不正常了。尤其是在这西北边地,先后被流寇冲击,被建奴肆虐,就更是深有感触,这天,已经不是以前的天了。怕是也只有金陵脂粉地,六朝帝王都的那些只会舞文弄墨,卖弄嘴皮子功夫的文人骚客们,才会觉得依旧青天浩荡,大明朝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一般的繁盛。
正因为身在此地,所以白添福就更是梦柏一些东西,如此用心的练兵,一来是为了增强手中的实力,二来则是为了得到刘若宰的赏识,以便更往上迈进一步。他的野心,仅仅是局限于为皇朝效力,为上官分忧,为子孙留下基业,为自己赢得生前功名,身后声名而已。
他练兵的程度远远算不上是刻苦,但是比之其他毫无作为,整日价只知道喝兵血贪墨的将官可是要好得多了。
而后者则是他的爱好。
这辈子白添福最大的爱好便是打猎,甚至还在女色之上,而到了弘赐堡之后,可算是如鱼得水。弘赐堡北边儿不远处就是边墙所在的连绵群山,山高林密,由于这边人口不多,因此生态保持的很好,野兽众多,虎啸山林。
白添福几乎每个月都要出去打猎三四次才行,几乎已经是当成了家常便饭。
有时间关心磐石堡的消息才是怪了。
甚至白添福现在对磐石堡的印象,除了董策那一支相当精悍能战的家丁队伍之外,便是诧异于磐石堡的富庶——每个月都能拿出那么多的肉蛋家禽来——以及隐隐然对磐石堡所在位置的羡慕。磐石堡左近便是靠着两条河,而且两条河里面都是产鱼的,产量还不,这实在是个大大的好处。
在后世,若是每日都吃鱼怕是早就腻歪了,不得得吃吐喽。但是在这个年代,能顿顿吃上鱼,那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
便是磐石堡,每日产鱼那么多,其实一般百姓也根本吃不着,基本山都用来供应军营以及和白添福交换了。
将近五千的人口,使得弘赐堡的消费能力远远超过磐石堡。
他不知道,但许香菱作为他的智囊又是枕边人,一直为自己夫君谋划,却是一直在收集周围的消息,还是知道一些的。
“倒是听闻,那董策手下有些家丁是能战的,想来也不会太弱。”
白添福头:“那样便好,本是去随意取些功劳的,若是给他拖累了反而不值。这样,你给他回一封信,我要带十五家丁,五十精兵,约他后日在镇羌堡北六里长河口相见,那里距离入大青山口最近。”
许香菱头,心里却是叹了口气。
“听人家那位董大人手底下光精锐家丁就有五六十,各个都骁勇能战,夫君呐,你可别眼高手低,到时候反倒是让人笑话了去。”许大美人儿心里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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