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已经是很有些年头,而且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在这古墓中埋了许久,都未曾腐烂,而且依旧平整板直,隐隐然还透着金属的光泽。他抻长了脖子往书页上看着,看了一眼之后便是大失所望。相对于一般的青皮混混儿来,张麻子算是很不错的了,因为他认字儿,他没上过私塾,但是青云子这位学贯古今的风水大师,卸岭力士一脉传人岂能容忍自己的单传弟子是个大字不识的白丁?
但是张麻子方才一眼看去,却是发现上面的字,自己一个都不认识。那上面的字,字体极大,一面纸上怕是只有二三十个字,但却是复杂的紧,比画极多,怕是一个字少的也得有二三十画,而且比划并非是勾线撇捺,而是弯弯曲曲的,就像是蛇一样。
不知道怎么地,张麻子看了那些字,便是感觉透着一股子不出的阴森诡异,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似乎是给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心里头有些憋得慌。
“师父,这是啥啊?”
张麻子终于没忍住,问道。
“啊?”青云子方才一直沉浸在那书页之中,似乎完全忘了外面的世界,此时被张麻子一喊,才是恍然惊醒。他的脸色竟然有些发白,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麻子感觉素来镇定自如的师父这一次却是有些慌张,不由得更是诧异。
“师父,你咋了?”
张麻子又问道。
“没啥,没啥。”青云子轻轻吁了口气,把那书页用一块布包起来心的收好,翻身上了大青驴,他指了指地上的钱山:“拾起来带着吧,好歹也算是路上的花销。”
张麻子头应是,把那钱山捡起来,准备找个有水的地界儿把钱清洗干净。
两人两猴儿离开了这处无名墓地,只是和来的时候相比,这一次却是沉闷沉默得多。张麻子又问了一遍,青云子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张麻子便知道师父这是不想告诉自己,便也不再问了。
走出去了好远,青云子回首向南,脸色竟然是透着不出的狂热,口中轻轻呢喃着:“南荒有龙?南荒有龙!!”
……
就在青云子师徒在坟上忙活的时候,一个素颜妇人也来到了磐石堡门口。
她穿了一身青色的棉衣,上面打了不少补丁,有的地方都露出棉花来了,从衣着上就能看得出来,她的家境应该不怎么样。她右手还挎着一个青布包袱,里面鼓鼓的,也不知道装的是啥。看得出来,她很拘束,站在高大的城门楼前有些不知所措,神色间有些胆怯,还有不出的慌乱。
在城门外不远处还停了一辆牛车,上面蹲着个穿着黑衣服的汉子,离得有些远,看不清楚长相,但应该年纪不大,穿着黑棉袄,衣服上也都是补丁。那拉车的老牛也是瘦弱不堪,几乎是皮包骨头。
今日在城门口驻守的正是第一杀手队。
磐石堡的军队规模实在是太,人口实在是太少,因此这些新兵虽然还在训练期间,却已经是在拿出来用了。诸如,磐石堡的要害和现在唯一一个开放的大门,南门,每天都要更换两个杀手队前来执勤守卫,白天一个,晚上一个。这驻守执勤的杀手队不是轮流来的,而是由石进抽签决定的。而每日上午,下午,以及傍晚到子时,子时到卯时,都各自有一个杀手队要在城墙上巡逻,巡逻的杀手队,也是抽签抽出来的。
当然,为了防止训练的时间减少的太多,每一支执勤过的杀手队至少要五日之后才能再执行任务。
一开始听有这事儿的时候,新兵们都很兴奋,纷纷盼着要去执勤——在他们看来,去干啥都比在大校场上站军姿挨鞭子要强,不定还能偷偷懒,话。不就是看大门么,谁不会啊?
不过很快便发现,才不是这么回事儿。
因为去执勤的时候,训导官也是跟着的。
只要是有训导官在的地方,大致就没什么好事儿,这已经是所有人都认可的一个道理了。巡逻的那些杀手队还好些,总可以活动活动的。但是这些守城门的就倒了大霉了,在训导官的严令下几乎要在城楼前面和城门前头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就像是现在的陈水生和蒋老三一样。他俩一个手扶狼筅,一个手持镗钯,一左一右分别站在大门两侧,面朝向南,腰板儿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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