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策欣慰之余,当即下令,每人赏银二两,立刻下发。
这也引得家丁们一阵阵欢呼。
而就在此时,距离安乡墩大约十里不到,西北方向的陈皮庄外。
这里有一条山溪,此时早已封冻。溪周围乃是一片林子,占地面积颇大,足有两三里地方圆,树木也很是茂盛,但是此时只剩下一根根光秃秃的树干枝条,很是萧瑟。
溪流过树林,形成了一片林间空地,旁边不远处,则是一座数十米高的丘,树林一直蔓延了上去。
丘之上,有一座坟包,一座堪称巨大的坟包。坟包前头,还有一块儿形状不怎么规则大体成长条形的石头,戳在那里看来是权且当墓碑了。
这会儿,坟前跪了不少的百姓,纸钱纷飞,哭声震天。
一个年未及弱冠,长相颇为清秀文弱的青衣公子,抱着石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正是纪长运。
当日,杀光那些建奴之后,董策指挥那些难民在地上挖了个坑,把死难百姓的尸体都埋葬了,在上面高高的立起了一个坟头,还竖了一块儿石头当做墓碑,以为标记。之后若是再有人过来祭奠的话,总不会找不到地界儿。
今日这些在坟前哭泣的,都是当日死难百姓的亲眷。
纪长运的发妻,当日也在那些百姓之中,被一起埋在了里面。对于这些死者来,能看着自己大仇得报,能入土为安,能在身后被人祭奠,烧些纸钱,不会成为孤魂野鬼,想来就已型的汉族名字,而‘白音’和‘乌兰巴日’则是两个典型的蒙古名字,这两兄弟的面部特征还真是有些蒙古人的面相,很明显。这一家三口,还是挺惹眼的。
“你们两个是蒙古人?”董策笑问道。
三人顿时都是心里一咯噔,都有些紧张,陆添丁终归岁数大,见董策并没什么怒意,便心翼翼道:“回大老爷的话,这俩孩子,是俺逃归的路上捡来的。”
“逃回来的?你是南归逃人?”董策心里更是好奇了,追问道。
“是。”陆添丁好生解释了一番。
原来这陆添丁本是西安堡人氏,却是民户出身,家里世代的庄稼把式。他看着苍老,实际上才四十来岁而已,只不过是风霜磨砺,才会如此。大约十年前,土默特一部入寇西安堡,在军堡周围烧杀抢掠,西安堡守将关闭城门,不敢出战。陆添丁所在的那个村子也被烧成白地,房屋倾颓,大部分老弱都给杀掉,有儿姿色的女子和壮年汉子则是被掳走。奇怪的是,那些蒙古人不但抢钱抢人,还让他们随身把粮种,锄头等农具都给带上。
陆添丁被带到了板升城,这时候,他们村子被抢来的五十多口壮年汉子和一百来女子,已经是只剩下四十多人了,大都给折磨的不成人形。陆添丁也是饿的皮包骨头,好几次差儿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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