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墨也不甘示弱,冷笑道:“董二,自己做下的事儿,自己清楚,还须得老夫多么?”
“愿请赐教。dm”董策懒洋洋的拱拱手。
“好,老夫便再一遍!”苏以墨沉声道:“四日前,有土匪洗劫蓑衣渡,而后在回程路上,遭遇了董大人你的家丁队,一番激战,土匪败走。其抢掠所得,尽数为你所获。此次老夫,便是来讨还自己那些家财的!”
他冷笑一声:“还需要老夫再的确切一儿么?你们激战之时,乃是申时末,结束之时,乃是酉时中。”
董策却不答话,策马到了张寒等人面前,微微一笑:“张先生,你做的很好。”
张寒行了一礼:“学生份内。”
李贵赶紧跪下请罪:“大人,属下无能。”
“诶,哪里话来?”董策淡淡道:“起来吧,你这等事儿经的少,慢慢也就好了。”
李贵已经敏锐的发现了董策的一丝不满,不由得心中更是后悔。
董策让两人把其他人驱散,只留下几个家丁,而后策马到了苏以墨近前,一摊手:“证据!”
“证据是么?”苏以墨冷笑:“老夫自然是有证据的!”
“孙常采,出来!”
苏以墨回过头,扬声叫道。
“诶,来了。”一个没精打采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走过来一个眼珠子乱转的中年人,他看上去有儿蔫蔫儿的,走到苏以墨身边,抬头看了一眼董策,又赶紧低下头。
他便是当日给苏以墨报信儿的那个行商,今日又被苏以墨叫到府中,还以为有什么事儿呢,结果到了地头儿之后,苏以墨开门见山:跟我去磐石堡,当个证人!若是不去,自己思量思量后果。
孙常采自然是不愿意去的,不过却也没有得罪苏以墨的胆量,最后寻思了寻思,似乎还是苏大户更惹不起,便跟着来了。但是方才这一幕幕他冷眼旁观,在一边儿瞧着,似乎却是这位年纪轻轻的董大人更不好得罪一些。
宁惹白头翁,莫欺少年穷啊!更何况这位董大人一儿都不穷,年少得志,定然是火气大得很,怕是会好生收拾自己一顿。至于苏大户,肯定是不会管自己的。这会儿孙常采已经寻思着回去之后定要收拾细软,出去好好躲几年再,幸亏家里也没什么人了……
“孙常采,你来,那日瞧见了什么!”苏以墨瞥了董策一眼,冷哼一声道。
董策也是淡淡道:“今儿个风大,话要心些。”
孙常采剧烈的咳嗽起来,好一会儿之后,他才低着头,不敢直视董策那逼人的目光,缓缓道:“那日的运送了一批土布到阳和,回来的途中,眼见天色不好,似乎是要下大雪,便加紧赶路。结果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听见远处有厮杀惨叫之声,人壮着胆子摸过去看,便见在河对岸,两队人正在厮杀,一帮看那样子分明是土匪,另外一帮,则是,则是……”
“就是这些军爷这一身打扮。”他指了指董策身边家丁,继续道:“到了后来,那些土匪被杀散,人瞧得分明,军爷们打扫战场,把那些大包包的银子,一箱箱不知道什么东西,还有几十辆装满了大包的大车,都给运走了。”
“听到没?”苏以墨微微扬了扬下巴,面色倨傲道:“董大人还有什么好的?”
董策却是脸色不变,只是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孙常采,看的孙常采心里一阵犯嘀咕。
“董大人!”苏以墨觉得董策是在故弄玄虚,他的音量也拔高了:“你只需把我苏家的那些拿回来便成,剩下的,老夫一概不过问!”
“哦?”董策道:“看来你还是挺客气。”
“等到这事儿闹大了,老夫就不那么客气了!”苏以墨觉得自己占理,这件事儿,胜负已分。通常若是过去与人这般争端交锋,到了这个田地,就该识趣儿退缩了,省的闹得大伙儿都没脸。
只是他并不知道,董策是什么样的人。
董策看向孙常采,语气平和的问道:“孙常采,我问你,你是哪里人氏?”
孙常采听到他叫自己名字,吓得便是一个哆嗦,却没想到董策问的是这般简单的一个问题。他看了董策一眼,见他好像并不发怒,胆气也壮了一些,低声道:“人,人乃是应州人。”
“哦,应州!应州何处?”
“回大人的话,应州五里寨。”孙常采低眉顺眼儿的答道。
“可是应州城北十三里处的那个五里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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