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鸡鸭都不让他们掉毛。”王羽道:“有饲户,最好整些棉花给鸡做上衣服,这样的话,冬天也能下蛋。”
“嗯,就依他们。这些事儿你不大懂,我也不懂,那些饲户们懂,就听他们的。”王羽指道:“不过也不可全然都听他们的,也不能对他们有什么赞赏,不能当场就表示,须得沉住气,回来想想,转头再依着他办。省的惯出毛病来,再了,他什么便是什么,谁知以后会不会欺瞒。”
王羽心悦诚服道:“属下受教了。”
董策瞧了周伯一眼,笑道:“你呀,也得听着,这些道理都是想通的。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忠厚仁心。”
周伯赧然:“属下一定谨记。”
“现在这猪圈鱼塘一体,搞得如何了?”董策又问道。
“属下按照大人您当日的做,效果着实是极好的。”王羽笑道:“现在只需喂猪就成,猪粪那些杂鱼吃了,鸡鸭鹅便都在水里吃杂鱼,这里草丛厚密,它们也能自己寻觅些吃的,每日只需喂一顿就成。”
董策头。
李贵就跟在旁边,这会儿也插口道:“大人,属下正要跟您汇报一下这段时间的采买。”
董策道:“讲!”
“这一段时间,一共花了白银三百六十七两。”李贵掏出一个本本,搓开念道:“最大宗的支出还是购买耕牛。又买了三十头,还是赵大会送来的,他现在外头牛价降了些,一头是九两二钱银。二十两银子买了许多铁锨,镐头,凿子,铁锤等工具,咱们现在没铁,虽有铁匠,却不能打造。剩下的那些则是买了二十头猪仔,鸡苗鸭苗各三百,羊羔一百只。现在这些东西,都在那边……”
着,李贵指了指一处占地面积甚广的建筑,那建筑上面加盖了棚,想是为了保温。他又道:“另外,赵大会送了一箱子书来,这些书不算钱,算是他送的。”
董策接过本儿,瞧了瞧,上面写满了字迹。虽然很难看,也很幼稚拙劣,不过好歹能够看到清楚,而且相当工整。
他笑了笑:“不错么,老李,会写字了!”
李贵呵呵一笑,脸上的褶子似乎都绽开了:“大人给属下吩咐了这等重任,属下也不能辜负大人不是?现在不过会算个账,写写数儿罢了,还是请白忠旗白书吏教的。字太难看了,属下自己都觉得丢人。”
“知道上进就是好事儿,有什么丢人的?”董策把本子还给他,拍了拍他肩膀,对众人笑道:“你们都要学学人家李贵,有什么不会的,那就要学,把自己的短处补好!明白么?”
众人纷纷应是。
“这些饲户,你方才,每日粮食照农户发放?”董策问道。
“是!”
“给他们减三成!”董策淡淡道:“给这些家畜家禽也都登记造册,告诉他们,若是做得好,家禽家畜数目增多,他们的粮食就多。譬如这一日交上来的鸭蛋鹅蛋鸡蛋的数目多些,那你就多分给他们些粮食。另外,你盯着儿,看看他们有没有自己贪墨。现在他们刚来,想必是不敢贪墨的,但是以后未必,你就把现在每日上缴的蛋数做一统计,以后鸡鸭鹅的数目增长了,这产蛋的量也须得增长,若是不涨,那就是出问题了。”
王羽赶紧应了。
“对了,还有,这家禽的羽毛也得收着,以后做羽箭的时候用得着。”
总体来,这养殖畜牧场是让董策颇为满意的,一片欣欣向荣。
……
下午时分,来自弘赐堡的车队到达了磐石堡。
当时董策吃完午饭正准备休息一下之后便回安乡墩操练那些家丁,听到是白添福遣人来了,立刻心中一动。
他披衣而起,亲自迎了出去。
是大车,也是名不副实,不过是在南门外停了四辆大车而已,上面的物资都垒的高高的,外头还用毡布盖了。
旁边有四十来名看护的士卒,都是步卒,带头儿的则是一个穿着青布铁甲,带着八瓣儿明盔的矮壮汉子,正是当日去请董策赴白添福之宴的那家丁。
瞧见董策出来,那家丁赶紧上前见礼。董策这才知道他的上下,是一个很喜庆的名字——白有财。
董策对他也很是客气,寒暄了几句,便让他们把大车拉到堡中仓库前面去。进到磐石堡内,白有财刹那间感觉自己似乎是回到了弘赐堡,一片断壁残垣的磐石堡和弘赐堡当真是有些相似。心里莫名的便对董策生出了许多亲近来,许是心有戚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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