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的呼声依旧高涨,从数日前直到今天,每日按时都出门在大街上摇旗呐喊,今儿吃过午饭消停了一会,又开始肆意的喧闹。
就连积愤已久的青城卫队也都暴躁起来,不顾全城的安危,擅自离开各自的岗位,参与到全城的暴动,小混混们趁此机会,到处以各种名义,污蔑百姓是凶手,借机敲诈夺取钱财。
整个青城岌岌可危。
没有了铁手的维护外,城外的山贼们开始蠢蠢欲动,联络人每日不同山头的来回跑,座座山头都按兵不动,好似达成了某个协议。
今天,往常平静的山头却是吵闹起来。
其中一座山头的练兵场内,数十数百的山贼团伙集聚在一起,摆上了数十桌美味佳肴,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唱着黄色的小调,十分的兴奋。
坐在正中的一位胡茬大汉,露出上半身浓密的胸毛,手上正拿着一个海碗,里面的浑浊的酒水随着他说的话,不停的在碗中翻滚,时不时溢出碗内。
“兄弟们,今儿时机已到,吃饱喝足了,就该上路抢钱了。大家伙手脚多勤快点,不光我们家,还有其他几家一起,若是走神了,宝贝就不是咱们的了,大家伙听明白了吗!”
众位山贼高举手中的海碗,高于头顶,看着贼王,齐声吼道:“明白!”
“干,今日是我们扬眉吐气的日子,让青城那般老财龟们等着帮我们数钱吧!”贼王看着众山贼,满意的大笑,抓起手中的海碗狠狠的朝地上摔去!
“干!”众山贼一声齐吼,也把海碗重重的摔在地上,碎裂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整个山头。
其余山头也是如此,全都召开了宴会,为即将攻城的做最后的动员大会。
他们不仅要掠夺财宝,更要吐一吐这十年来被铁手打压的新仇旧恨!
而此时此刻,吵闹无比的青城根本没人察觉到城外的危险,山贼的故事离他们太远了,已经多少年了?十年了,从未有山贼劫掠大宗商队的消息,就连小商队都极少被山贼抓到。
只要他们露出一点点爪子,铁手大人都会带队将他们打得屁股尿流,从来没有过一座山头敢连续一个月抢夺两次,在山贼多如牛毛的青城边上,一个人竖起了一道城墙。
如今的山头更少了,但山贼却更集中了,每一次扫荡打击,都灭掉打散几座小山头,里面逃出来的人被其他山头的人吸收,形成几个大的山头。
此时又相邀在今日,所有的山贼都齐聚一堂,就为了今日之盛宴!
……
……
城墙上,空无一人,城门口依然只有那两位懒散无比的守卫,整个青城如同一颗剥了皮的鸡蛋,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冲锋就能破了一座城。
懒散的守卫可不怕,他们照常收着进城费,遇到大商队点头哈腰希望能得到某个大人物的赏识,从此飞黄腾达。进城的民众欢声笑语,怒骂守卫,辛劳拉货,全都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根本没有感觉强烈的危机正在不断的壮大,朝他们逼来!
他们现在的目标就是那个杀死铁手的混蛋,那个破坏整个青城安危的人!
拾宝街斋月楼,全城最高的建筑。
此刻的最顶层,正站着几个人,眼神注视着无名店铺的人。
那就是城主张知秋,马家家主马永明,还有一名不熟悉的瘦小年轻人,估摸二十五六年纪,与城主、家主平排而站,仔细观察后发现,张知秋与马永明的脚尖竟然微微低于瘦小年轻人的脚尖!
这是何方神圣?
满意的看着城下暴躁的人群,马永明有些自傲于自家制造是非的能力,转身低头对着身旁的瘦小年轻人恭敬的道:“五步先生,您看现在的时机可好?”
五步先生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眯起了眼睛看向了纪凡。
城主张知秋眼看五步先生没有回答,内心有些焦急,他毕竟是一城之主,若是任由青城如此下去,整个青城的损失每日剧增,最终走向毁灭啊!
看了一眼马永明,心里愤愤道:若不是还要依靠你来铲除那伙人,我会任由你毁坏我的青城?这可都是我的钱,我的钱啊!
“五步先生,还等什么?”张知秋焦急的问道。
五步先生伸手示意他安静,眼神则一直盯着纪凡,嘴角微微上扬,邪邪道:“你们要杀的就是那个修者吧,奇了怪,小小一个纳气中境的不入流修者竟然能杀得了巨力下境?看样子他的气息还有些混乱,怕是刚突破不久,有趣,实在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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