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各有算计

    二夫人回了自己的厅堂，刘婆子送上盏茶问道：“夫人，您打算怎么办？”

    “小蹄子难对付，老爷已经敲打我了，老夫人也不许我插手大房的事，你且盯死她，只要她出府便跟出去，她个穷家女必往娘家捣鼓东西……她不倒台子不可出手对付紫苏，且让她先逍遥着，小蹄子一倒直接送她上路，想与我儿平分家产凭她个贱人也配”，心头一丝怒气，好一会儿叹了口气：“眼下敬着就是，放出风声给几个姨娘，让她们明日起早去请安，平妻啊，岂可让她太舒服”。

    “老奴听懂了，您放心吧”，刘婆子一脸正色。

    二夫人斟酌一下说道：“马上开库给她送一千两银子，送每个重十两的，体面也好看，日后咱们都藏好心思。另外明哲这孩子马上要来，贱人那宅院你辛苦些多检查一下，莫污了他的眼，给他准备五千两，日后也好方便他上下打点，给他拿碎银，不显眼，另外被褥衣袍什么的中上品就可，院子里只安排个洒扫婆子，小烂蹄子一个也不许往里给我放，让他安心读书”。

    “是，小姐”，婆子应声匆匆走了出去。

    老夫人厅堂已经关了门，张婆子守在院门口。

    老太爷饮下口茶：“夫人，府台此人心思歹毒，这么多年让毒妇隐藏花府不过就是惦记花家产业，如今大房势弱……丫头再机灵也才七岁，景文仕途艰难，府台一入京职日后权势滔天，花府行事需步步小心，你有何打算”。

    老夫人深以为然：“必须尽早保全花家……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家，只一分家老二家的必起异心，另外人心也就散了。可不分，若又糊里糊涂的让人算计都跟着丢了命也实在是下策，两难”。

    老太爷连连摇头：“分家万万不可，丫头容貌太盛了，若日后她长大嫌景文太老，手握重金勾三搭四的怎么办？老二媳妇虽工于心计，可到底是为轩逸谋福，轩逸乃嫡子，如今又是花府唯一嫡子给也给得”。

    老夫人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是隐隐的担心。

    “外松内紧先监管府里吧”，老太爷也没太好的办法。

    “毒妇院子我说了都给丫头……如今怎么办？”，老夫人心下一讪，那么多金元宝自己也眼红了。

    “那元宝一箱两百斤就是两万两白银，那么多箱岂可让她染指，赏她十个也就是了，多送些首饰衣袍，不可让她太有钱，否则老大日后也操控不了她。如此心智……不行问问老大先纳几房妾留个一男半女的，她长大孩子也七八岁了，一到前院也就安全，免得老大苦守这么多年”，心里一阵阵心疼儿子。

    “也好……你问吧，李二姨娘我折了跟头，他怕压根儿没碰连人也不认识，若他不愿意千万别强求，否则又是祸根”，实在是怕了。

    老太爷挠挠头：“这个驴小子我也打怵……我也不问，随他去吧，免得丫头早早跑了他孤寡一世”。

    “给五十个吧，不然老大难做人”，十个也忒说不过去。

    老太爷点头道：“也好，余下……我想让五姨娘的大哥去外县开个金楼，以他的名义开，一来不显眼，二来自己人也可靠”。

    “……五姨娘有了？几个月了？”，老夫人心下一沉，自己日防夜防还是有了。

    “七个月，我把她安放在她大哥家了，她嫂子她侄儿侍候着呢，这么多年了，我也就景文景武两个孩子，四个姨娘怕是也怀不上了，老五才二十三，有个一儿半女的她也安心，况且我也喜欢女儿，你也喜欢，郎中说女胎”，老太爷起身道：“余下的我拉走了，尽快把金楼开起来，我也在外县安处宅子，这一二年的不回府，等孩子大些我再把她带回来”。

    老夫人也起身：“我去跟你看看，轩逸马上进京去书院，这府里早让老二媳妇掏空了，不留下十箱孙子连进京的路费也没有，指望金楼我怕到时候误了孩子读书。另外小九也要找好先生指导，考秀才哪那么容易，又是一笔开销，也得留下三五箱。老大兴师动众的，还得给蓝庭打点也需五箱，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蓝庭，人家可是皇商手眼通天的，日后还指望他帮讨景文。一箱两万，十箱二十万什么钱也够用了，再多这后宅心就散了，家也散了”。

    老太爷点了点头，什么也没再说，二人出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