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王爷言之有理,小人也是这般想的!来,喝!”
宁姝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忽然觉得身侧的人并非谢云烬,而是真正的好酒好色之徒了。
询王又喝下一杯,唉声叹气道:“张郡守,你这人就是太过古板,有空你可要多跟赵老弟学学啊。”
张郡守一双精明的双眼紧盯着谢云烬看,被询王提到,才眨了眨眼,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
“殿下说的极是,不过下官对赵老爷的经商之术更为感兴趣,有时间还指望赵老爷指点一二。”
谢云烬暗沉的眸子微微一亮,这才松开揽住宁姝的手,坐正了身子面朝张郡守双手作揖,“原来这位就是张郡守,小人久仰大名。”
“这经商之术不过是小人走了狗屎运,得了询王殿下的庇护,才能在短短的时间里飞黄腾达。要说指教可万万不敢当,只不过有些浅薄的经验想与张郡守洽谈一二,若张郡守有兴趣,今夜可来客栈与小人一叙。”
询王金色广袖一挥,微醺的面色堆着笑意,“赵老弟这就见外了,既然赵老弟不远千里来我禹州,自当是要留宿王府的,怎好让赵老弟继续住在客栈里?”
“这——”谢云烬尴尬了一瞬,浅声拒绝询王,“殿下有所不知,从平城赶到禹州,有几处险峻的山地是必经之路。近日山匪猖狂,小人为了能赶在殿下寿辰的日子到来,就必须轻装上路。这不,前些天还听说死了一位上头的人呢。”
谢云烬挤眉弄眼的看着询王,宁姝却在一旁轻抿着茶水,眼角的余光仔细观察着张郡守的神色。
“是以,一些‘行囊’还未到达禹州呢。”他着重的咬住了行囊二字,询王自当是听出了真正的寓意。
人先到,礼却未来。
不过无妨,只要人扣在了询王府,还怕他的银子飞了不成?
询王朗声一笑,“就说赵老弟见外了不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本王提,赵老弟只管安心的住下便是。”
“那,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云烬掩在胡子下的薄唇一弯,挑起了个阴谋得逞的弧度。
这场接风宴进行到了亥时才堪堪结束。
谢云烬也在询王的指引下,认识了来自****的祝寿人。
其中,大多数为商人,有几名诸如张郡守一类不怕身份暴露的有三人,另外五六人算是不明身份。
他着重的记下了这几位不明身份的。
询王似醉如痴的目送谢云烬揽着宁姝远去,扶着额头东倒西歪的坐回椅子上。
喝了一口婢女送上来的浓茶,才问向张郡守:“可看出什么名堂了?”
张郡守摇头,“赵家的生意平地而起,鲜少有人见过赵振海。不过也不能凭此就认定他是朝廷派来的细作。”
询王点了点头。
他秘密养了一支足有万人的军队,这些人的每一口粮食都需要大批的资金周转。
赵振海的出现,无疑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等他的‘行囊’到了,姑且先看看他的诚意,若能让本王满意,本王便留他一条小命。若非如此——那你准备一下,接手了他赵家产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