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平观,正面战场。
韩马联军已经排兵布阵,只见前方数排是一对对的弓弩手,紧随在弓弩手之后的则是韩遂与马腾的西凉铁骑,骑兵军容整齐,步划统一,锐气逼人,联军先锋有两人,分别为马腾军麾下大将马岱与韩遂军下的张横统帅。
在韩遂马腾联军对面的则是郭汜所率大军,为首是一队刀盾兵,弓弩手紧随其后,位于最后的则是李傕军中的骑兵,其中有三千飞熊军,有万夫不当之勇。
郭汜望着对面那整齐地军容,不禁叹道:“西凉铁骑果然名不虚传,战斗力绝不逊色于我方的飞熊军啊…”
副将董承笑着道:“但是将军没有发现对方是两杆旗帜吗?号令不一,军士无所从,这可是行军的大忌!”
郭汜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微微的举起右手,猛然挥下,道:“进攻!”
随着郭汜的号令,骑兵缓缓上前,越过刀盾手后逐渐加速,杀向了韩马联军,而马岱与张横也随即发动了冲锋的号令,骑兵健步如飞,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杀奔战场…
“轰!”
如果这个时候从高空俯视,就可以清晰地看到两支骑兵就好像两道洪流一般,狠狠的撞击在一起,瞬间荡起了无数的浪花。
双方的骑兵短刃相接后,其余部队也没有闲着,韩马联军部随即命令弓弩手向郭汜部发动攒射,而郭汜部大军也开始逐步向战场中心移动。
战场中心。
一名西凉骑兵狠狠一刀砍下,将面前的敌人一刀两断,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噗嗤一声,一柄刀刃已经插入了自己的身体,意识逐渐模糊,就此人事不省。
在他身后的李家骑兵正得意洋洋,就发觉自己的头缓缓地飞了起来,眼睛的余角还看到了自己血溅的身体,意识逐渐消失…
这样类似的场景在战场上的每一处上演着,而双方的损失也在随之飞速的上升。
韩遂笑着对马腾道:“郭汜也不过如此啊,居然和我们硬碰硬,我们有十万人,他却只有三万人,怎么可能是我等大军的对手?如果这一批上万人的部队全军覆没,那么长安就唾手可得了!”
马腾皱着眉头望着战场,疑惑道:“以李傕、贾诩的计谋,没有可能跟我们硬碰硬啊,这难道又有什么问题?”
马腾后军。
此时的后军是由马腾长子马超掌控,他的副将是韩遂军杨范,两人在此为前军掠阵,同时负责辎重等物的看管,由于马超之前的大意,使得一万军损失惨重。
马腾恼怒马超的鲁莽,将他降级,并且命令他看守后军,不准他上前线战场,这不禁使马超郁闷不已。
就在这时,马超突然从后方隐约感到了一阵不对,他转头看去,脸色顿时大变,只见上万骑兵从他们的后方猛然杀来,直袭大军所在!
马超立刻高呼道:“敌袭!准备迎战!”
随着马超的怒吼,敌方骑兵已经杀入了后军,韩马联军一时间没有防备,不仅被对方杀得连连后退,阵脚大乱。
马超怒火中烧,一眼看见正在指挥作战的樊稠,不禁新仇旧恨一起压上。
他怒喝道:“樊稠!吃我马超一枪!”随即拍马冲上,抖手就是一枪!
樊稠正在指挥部队作战,突然发现一金枪银袍小将朝自己冲了过来,速度奇快。
樊稠仔细一看,发现是马超,不禁吓了一跳,不过此时马超已经冲上,他如果不想扰乱队伍的话,只能迎战,为部队争取足够的时间,想到这里,樊稠也就不再犹豫,手中大刀随即迎向马超。
“当!”
一声轻响,枪刀相撞,两人同时后退一步,马超随即挺枪再刺,速度快的仿佛一道金线!
樊稠仓促之下,举刀再挡,一声巨响,樊稠的虎口都被震裂,手指已经快握不住刀把,无奈之下,樊稠只得向后撤去,同时大喝道:“杀!”
由于此时双方兵士已经开始鏖战,四面八方全挤满了士兵,马超追击不及,转眼就被樊稠隐去了身影,急的他怒发冲冠,大吼一声,挺枪向周围的李军杀去…
马超虽勇,可是此时部队阵脚已乱,形势越发被动,而在此关键时刻,中军,前军,后军的一些士兵纷纷挺枪刺向了自己的友军,一时间,马腾军彻底大乱,军士彻底无所适从,被藏于军中的奸细杀得连连后退。
一时间,马腾军损失惨重,连连后退,马腾的中军帐都遇到了乱军的追杀,马腾也顾不上韩遂了,连忙率领部队向后撤退。
而韩遂见状,也只得跟随马腾一起撤军,郭汜趁势掩杀,韩马联军大败,损失上万士兵,一直退到泾水河畔,才站住了脚跟…
两天后,韩遂、马腾退回凉州,并派人入长安向献帝请罪,一时间销声匿迹,不敢再轻犯京畿。
献帝随即封马腾为安狄将军,韩遂为安降将军,同时赐予郭汜、樊稠开府之权,李傕一时间声威大震,三辅境内内各势力纷纷上表,以示臣服,同时,刘范、刘诞身死的消息也飞快的向益州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