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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着人告诉聚忠一声,这些日子就不要让柔嘉进宫了,免得她们两个碰上又生出矛盾了,叫端敏堵心,还是让她舒坦一点,开开心心的出嫁吧。哀家说什么也不能委屈了这个女儿。”
芳儿明白皇太后疼爱端敏的心,因此笑着说道:“关于这个皇额娘就宽心吧,臣妾早已经嘱咐了聚忠,也着人带信给了柔嘉,晓以大义了一番。「」这柔嘉虽然任性可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臣妾的话她还是会听个一二。”
皇太后满意的颌首,“在这宫里,也只有你的话柔嘉才肯听了,不然谁都治不了那个丫头。”稍稍夸赞了几句便拉着芳儿往端敏的寝殿走去。
对于端敏而言,不管新的继任者是谁都沒有什么意义,因为那些人都不是她的同母兄弟,渀佛他们任何一个继承了王爵,简亲王府都不再跟她有任何关系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家财被别人堂而皇之的霸占了,而且还是你一向最看不起的下等人。因此她坚决不同意在简亲王府出嫁,还说她是先帝册封的和硕公主,理当从皇宫出嫁,便在这几天住进了慈仁宫的偏殿。
刚刚步入偏殿,但见宫婢太监跪了一地,而殿内还时不时的传出摔东西的声音,“噼里啪啦”不绝于耳。皇太后见状不禁微微蹙眉,芳儿免了他们的请安,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一个宫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殿内,壮着胆子开口:“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公主在发脾气。”
皇太后闻言不禁轻骂道:“这都快出嫁的人了,怎么还发脾气?也不怕叫科尔沁的人笑话。”说着便已经举步走向殿内,芳儿见状立马跟随在身后。
小李子轻轻的推开了偏殿的大门,只见一个花瓶正好砸在了门槛处,还听到端敏的咒骂声:“该死的奴才,当本宫的话是耳边风么?我说了不准进來。”
芳儿稍稍侧首看了下脸色略微不佳的皇太后一眼,又瞧见端敏坐在炕上一动也不动,向來扔了那么多东西,她也累了。无视满地的苍夷,芳儿出声说道:“不是奴才,是皇额娘和本宫來给你送嫁妆了。”
端敏微微抬首,目光朦胧的看见门口站着一袭暗黄色凤袍的皇太后和一袭紫衣的皇后,舀起一侧的锦帕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泪珠,起身请安道:“端敏给皇额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看着端敏眼眶通红的样子定是哭过了,因此皇太后也不忍心责骂了,挥手遣退了身后跟随的宫婢和太监,在芳儿的搀扶下走过碎片淋漓的地儿,來至端敏的跟前,伸手抚上她娇俏的脸庞,道:“告诉哀家为什么哭?”
端敏将目光放至他出,将自己的心思迅速整理好,不欲在人前显露她的脆弱,这就是端敏,一如既往的要强,不甘示弱。
“也沒什么,只是听人说喇布选择在我出嫁的那一天正式搬入王府,心里有气罢了。”
皇太后的心中都明白,这是端敏自尊心在作祟罢了。她自來就是高人一等,如今喇布摆明跟她做对岂有不气之理。芳儿來此之前的担忧还果真成真了。她无奈的扯出一抹微笑,螓首稍稍摇首,悄悄抬首看了一眼站立在身侧芳儿,便听闻芳儿善解人意的说道:“端敏妹妹出嫁在即,想必皇额娘有些体己的话要说,臣妾便先退下了。”说着便福身离开。
皇太后拉过端敏的手,让她在自己的一侧坐下,和蔼的说道:“哀家知道你心里的苦,你认为简亲王府不在有你的容身之处了,心里哀伤罢了,但是正如你自己所说,你是先帝册封的和硕公主,是哀家一手养大的女儿,这事实上你已经跟简亲王府一点关系都沒有了。自此以后皇宫才是你的容身之处,只要有哀家在的一日,只要这天下还是爱新觉罗家族的,那这紫禁城中必有你端敏的一袭地位在,知道吗?”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泪水又重新聚集到了端敏的眼眶中,她对着皇太后微微颌首,至少她还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是有人疼她的。
芳儿站在殿外,听着皇太后对端敏说的那一番话,眼角也泛起了泪花,稍稍的拭去,她微微转身离去,不再听那对不是母女却更似母女的两人说着体己话。?推荐阅读:?-???-???-???-???-???-???-????-???-???-???-???-???-???-???-???-???-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