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蛇离我们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但是现在却已经压缩到半米了,而且都抬起头,一副凶狠欲咬的模样,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闻之欲呕的土腥味,我叹了一口气,拉着杨薇和江珊快速朝学校外边跑。
但是才跑几步,杨薇就哭着说她腿发软,跑不了,我忙松开江珊的手,一把抱起杨薇,一离开坍塌教室的周围,那些蛇就没有继续追我们了,我们惊险地跑出学校。
我让江珊在学校门口守着,那些蛇要是出来就叫,然后将杨薇放在地上,我钻进帐篷,将我们的背包都拿出来了,又收拾了一下帐篷里边零碎的东西,统一装进我的背包,然后对江珊叫道:“可以了,我们走。”
江珊跑了过来,她的手里依然拿着她刚才从林志玲箱子里边拿出的那个胶袋,她将胶袋塞进她的背包,看得我火大,但是我没有说什么,我背好我的背包之后,就拿着杨薇的背包,牵着她的手便朝下山的方向走。
我们一刻不停地走了半个小时,觉得已经远离了学校那块地了,这才停下来喘了口气,都拿出水和干粮补充能量,之前还嚷着压缩饼干难吃的杨薇这次也吃了两块,昨晚累得直接睡觉了,晚餐自然是没有吃了,早上起来也是一件事接一件事,没来得及吃,所以肚子里边早已是饥肠辘辘了。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就准备再次动身了,我们商量了一下,考虑到钟和平说的话,我们打算中午不在停歇了,一直走,按照路程来算,晚上的时候出山应该不是什么问题的。
第一天进山的时候本来启程就晚,差不多中午才出发的,下午五点就扎营了,然后昨天我们又在那个山洞避雨避了两个多小时,综合而言,是可以做到的。
杨薇从我的手里接过她的背包,我帮她将扣子都系好,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叫道:“我们的帐篷还没有收呢?”
我哭笑不得,擦了一把汗,说道:“逃命啊,哪里还有时间收帐篷?再说了,那个帐篷上面都是那些小鬼的小手印,你还敢睡在里边吗?”
杨薇吐了一下舌头,脸上顿时有些发白,显然是又想起了帐篷上面那些黑乎乎的手印,回去的路,因为要保持速度,所以我就走到前面,杨薇居中,江珊走在最后。
虽然终于可以回去了,但是我心里却没有底,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想到钟和平的话,我心中就布满了阴霾,难道真的出不了山,那盘龙寨的人是怎么下山的呢?
这次进山虽然一路惊险连连,但是总算是让江珊死心了,林志玲死了,尸骨无存,现在想来林志玲所谓的支教,搞不好一直都是教的那些小鬼,难道林志玲也像钟和平一样被困在山里了?
不过我转瞬就否决这个想法了,想到了之前马达和老刘都分别说过林志玲有下山的,我扭头对江珊问道:“你刚才拿的那个胶袋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怎么别的东西不拿,偏偏拿那个袋子呢?”
江珊脸色闪过一抹犹豫,不过还是说道:“是她的药,治疗那个病的药,她生前最忌讳的就是她染上了这个病,所以才躲到深山里边来了,我将这些药拿走,那么以后即使这里的事被人知道了,那么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染上了那种病。”
我怔怔地看着江珊,之前她在学校里边的时候,可是有些歇斯底里啊,我还以为她已经醒悟了,我叹气道:“你对她还真是真爱啊。”
江珊脸色顿时一变,冷冰冰地看着我,眼神闪烁,生气地说道:“你说什么?”
我愣愣地看着江珊,我这个只是口头禅而已,搞不懂她反应怎么这么大,我操,难道被我说中了,江珊跟林志玲的关系,不是什么闺蜜加姐妹,而是蕾丝边,呃,这样一想,江珊这一路来所有诡异奇葩的举动便都说得通了,到底是什么关系可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智,想来想去都只有深爱的人。
江珊神情慌乱地避开我的视线,愤怒地说道:“你不要瞎想,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
杨薇也推了我一把,嗔道:“有什么事下山再说可不可以,不是说要急着赶路吗?”
我深深地看了江珊一眼,而江珊则是冷冷地瞪回我,我叹了一口气,收回视线,在杨薇的催促下继续赶路。
但是我心神更加紊乱了,江珊之前明明是说林志玲的艾滋病是被她的男朋友染上的,要是江珊跟林志玲真的是那种关系,岂不是说江珊也有艾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