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的哀伤 5

成为村民的公敌，就是让村民讨厌浩天一家，搞到浩天一家在村里住不下去。又想不对，现在浩天二个儿子也不在村里住，二个堂侄的屋已经出租很多年了，只留下一层自己回来住，每个月收租也有几千元，现在只有浩天夫妻住在村里，大伯娘应该很清楚。堂弟在家里苦想，堂弟老婆不想打扰他，在旁边静静看着。不知不觉已经很夜，夫妻二人连忙赶去堂大哥家里，浩天小儿子来开门说：“大叔，我哥说父母能自理，不用人侍候，看还差你多少钱？我补给你。”大叔说：“世侄说什么话？”小儿子说：“如果不用补钱，我关门睡觉，大叔也回家睡觉。”跟着关门。浩天堂弟见了，呆了一会，怒气冲冲回家，叫老婆翻煮餸菜，老婆翻煮好，老婆吃饭，浩天堂弟自斟自饮。

    不知不觉浩天堂弟饮了不少酒，他老婆在旁边看着，心想二个堂侄可能认为，自己夫妻不愿意侍候他们父母，浩天小儿子才说出刚才说的话，怪不得二个侄，只怪自己，如果早点过去就没有误会，现在双方都没意思。渐渐浩天堂弟酒力不支，伏在台面睡了，堂弟老婆千辛万苦才把浩天堂弟弄到床上安置好，跟着收拾筷子碗碟，收拾完洗脸上床，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越想越害怕。他希望大伯娘是有人扮的，如果没人扮，真是大伯娘显灵，自己不知道怎么办。自己也清楚这个堂大伯夫妻，本来也是好儿子好儿媳，因为拆迁，打破了平静的生活。大伯娘要搬到堂大伯家住，起了矛盾，堂大伯夫妻居然动手打了大伯娘后，堂大伯夫妻才变成自私自利的人。罪恶之源应该是拆迁。

    早上，小儿子买早餐回来和父母一起吃，吃完早餐，父母又到门口坐，小儿子在屋里观察父母的动静。观察了一个早上，父母坐在门口互相望着对方，只是偶然移动一下，小儿子心想，如果父亲是装傻，肯定是超级演员。如果不是装傻是真傻，祖母的声音对父母怎会起作用，傻人应该对什么都没反应才是，不可能让祖母的声音吓到大喊大叫。小儿子越想越感到不可思议，突然灵机一动，起身去村市场，买菜回来叫父母自己煮，父母很听话，小儿子叫怎样做就怎样做，只是不出声。趁着父母煮饭菜，小儿子静悄悄上了楼，利用昨晚装的摄像头观察父母的一举一动，见父母煮好饭菜，过了一会，洗碗装饭，和正常的时候没有分别。食完饭收台和正常人也是一样，小儿子越看越觉得心酸，究竟父母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正常人，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小儿子继续观察下去。父母吃完饭，上完卫生间又去门口坐。过往的人习惯了，对父母看也不看一眼，好像父母是透明的不存在。一直到晚饭时间，父母入屋关门煮饭，煮好饭菜坐一会装饭食，食完饭收台，收拾干净后坐着对望。根本就是正常人所为。只不过父母没有说话。小儿子走上天台打电话给哥哥，把家里的情况全部跟哥哥说了。大儿子听了也觉得奇怪，决定提早来父母家里。

    大儿子夫妻和小儿媳拿着煮好的餸菜来了，还特意买了明天的菜来。一家人围着餐桌吃喝，父母虽然吃过饭，还能吃喝。吃喝完二个儿媳收台，二个儿子试图和父母说话，无奈浩天夫妻好像成了哑巴，二个儿媳妇收拾完也加入，浩天夫妻就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