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和往常一样正常升起,在厨房弓着身子煎药的爹爹还是同往常一样咳嗽连连,可是在二丫头的眼里,这一切全都变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奥秘,已经在她眼前徐徐打开。
晚上回来,她主动凑到父亲跟前:“爹爹,你上次教我的那两个手法我都会了。”
爹爹正在吹笛,闻言随即停住,把笛子直接递到她的手里:“你来试试。”
二丫头抬头看了爹爹一眼,惊疑不定。
“我晓得你没学过吹笛子,你只要把那个手势演出来就行了。”
二丫头接过爹爹的笛子,定了定心神,对着爹爹轻轻扫了过去,俨然就是爹爹当初教授的“抖”之手势。
爹爹从桌子上顺手拿过一把排箫还击。
笛子和排箫在空气中轻微碰撞,很快箫身向后退去。笛子也跟着朝后游走。二丫头先是心中一喜,很快感觉到不对:“奇怪呀,我的手法明明是对的,为什么没有粘住父亲的排箫?笛子反而被父亲手中的乐器带走?拉都拉不回来?”二丫头忍不住收力撤手,可是笛子仍然牢牢粘在排箫身上。
原本信心满满的二丫头眼瞅着在排箫上滴溜溜打转的笛子愣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还要不要看‘带’?”
听到爹爹的声音,二丫头沮丧摇头:“不了,连‘抖’都做不好,‘带’肯定更不行。”犹豫之下,她到底没有把梦境中发生的一切告诉爹爹。
“你才看我演了一遍,怎么可能会?”爹爹轻轻笑道:“这两个手势,是不是和平常乐器的演奏方法不一样?”
“岂止是不一样,简直是太不一样完全不同呀!”二丫头其实很想问爹爹,既然爹爹说过《海青拿天鹅》是杀人的曲子,为什么自己在梦里见到的却是海东青去抓天鹅呢?怎么可能去杀人?差的不是一点点,爹爹是不是在逗我玩?
灯光如豆,正在沉思的爹爹并没有注意到二丫头的表情。他把笛子从排箫身上轻轻拿下来,又重新递给二丫头:“你真的想学?”
眼前浮现过梦湖莲池里那尾满不在乎的金色鲤鱼,仿佛听到那鱼一边吐泡泡,一边嘲笑自己的声音。二丫头定定神才回答道:“我是真的想学。”
“你为什么想学这个?”爹爹的声音飘忽不定,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我为什么要学这个?”二丫头又一次愣住了,她在心里反复思量,犹豫着要不要把梦里面所见所闻都告诉爹爹。说出来吧,这一切匪夷所思,害怕爹爹不相信;可是不说吧,这一切又如此真实,好像就在生活中发生过似的。
“学这个对心智的要求特别苛刻,必须要心志坚定。如果你无法压抑你的心魔,最好还是不要学了。”爹爹的手轻轻拂过光滑的排箫,仿佛突然间就沧桑了几岁,他明明在对着二丫头说话,却不抬头,仿佛在对着乐器自言自语:“其实爹爹觉得就这样普普通通过一辈子也挺好的,须知平安是福。”
二丫头没有吭声,悄悄拿过笛子,又比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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