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女,你从住所出来后有接触什么东西吗。”她问着。
王秀女身子一抽一抽的,“我没有接触其他的,只是到了这里看到花开得漂亮便摸了几下。”
这个回答让凌萱猜测是否是因为花草,她让王秀女说出她触碰过的花草,然后一个个查看。
本来应该该全部带回去仔细调查,可陛下等着结果,完全没有足够的时间这样做。
凌萱看了一圈,花上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不过旁边的叶子上倒叫她发现少许的粉状物质。
她凑上前闻了闻,一股浓浓的脂粉味道,并没有明显的生姜味。
可除了这片叶上,其余的叶片上又没有。
“秦盈。”她叫来秦盈,然后用手挡在嘴巴前小声说着什么。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秦盈牵了头羊出现在这里,她领着羊在王秀女碰过的花叶处停留。
小羊立即啃食着叶子,可当秦盈将它带到那撒了脂粉的叶子前却怎么都不肯吃,甚至还有些焦躁的踏着步子。
凌萱心里有了定夺,她让众秀女一人摘了把叶子放在手中,又示意秦盈把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羊牵过去。
结果羊在赵秀女面前又出现先前的情况,吓得赵秀女甩掉手中的叶子,拉过一旁的宫女挡在自己面前。
事情已经明朗了,“赵秀女,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秀女听到赵秀女可能是害自己的人,完全不敢相信,这个月内她们两人可是最好的朋友。
“你为何要害我。”王秀女情绪激动说着,宫女怕再出事,连忙拦着她。
赵秀女嘲笑一声,“你不要冤枉人。”
随后她又看向凌萱,对上她视线的瞬间竟生出些心虚,“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总不会因为一只羊便觉得是我陷害的王秀女吧。”
“你手上的味道和这叶子上的脂粉味如出一辙,你如何解释?”凌萱故意没有生姜的话,想看看赵秀女要怎么辩解。
果然听到脂粉味的瞬间,赵秀女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梳妆打扮都要用上脂粉,我手上沾了些也不奇怪,今日面圣总要得体,我发现手上有脂粉便擦了擦,想必是这样才落在叶子上吧。”
“凌尚宫凭这点东西就认定是我做的,怕是儿戏了些。”赵秀女扬着头睨着凌萱。
好一张利嘴,凌萱笑而不语,赵秀女父亲是指挥佥事,正四品武官,而她本人容貌仅次于王秀女,可学识上却比对方强上不少。
说句满腹经纶都不为过,难怪脑子好使。
考虑到两人父亲的官职,文武官不同的党派,或许陛下另有想法。
所以即便知道赵秀女就是真凶,凌萱也没有当面揭穿。
她做出为难懊恼的模样,“赵秀女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容奴婢先禀报陛下,让陛下来定夺。”
凌萱朝殿内走去,全然不顾身后传来两位秀女争执的声音。
她将调查出的结论告知陛下,皇帝对她的做法很赞赏。
“既然没有切实的证据,这事便就这样吧,稍后让太医先给王秀女诊治。”他吩咐着。
凌萱余光看了眼皇帝,不由得感叹陛下才是这后宫中最会玩弄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