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贩驴是个好营生

>     此时此刻，杨摩西想到的都是各种怪物，什么投河自杀的水鬼，这是要让我替他在这里守着，他好去投胎啊。什么妖魔鬼怪，盘踞在这个池塘里面修炼功法，被自己撞见了，难道我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吗？

    越想越怕，越怕腿肚子越哆嗦，两条腿就如同焊在了地上，根本挪不动步。

    就这么相持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突然水里面传来救命的呼声，听声音是个女的。杨摩西吓坏了，这他娘的还有女鬼呢，趁着天黑准备要了我的命啊。有心想跑，可是两条腿不听使唤，根本动弹不了。

    “大哥，救命啊，你瞅了半天了，我不敢上去，腿都抽筋了。快下来救我啊。”

    “你是人是鬼？别是要我命的吧？”杨摩西仗着胆子喊

    “我当然是人了，前面那个院子就是我家。你快过来把我从水里弄出去，我腿抽筋了，坚持不了多久。”

    “你真是人啊？可别骗我。”

    “我骗你干啥，你偷看人家洗澡了还有理了。快点的，晚了我就淹死了。”

    杨摩西仗着胆子下了水，其实这个池塘水并不深，最深处也就到杨摩西的腰。杨摩西中等个头，也就在1米75上下的样子。等到靠近了才看出来，是一个妇女在洗澡，看样子约莫三十来岁，典型的农家妇女。身上因为常年劳作，肌肉结实，略黑的皮肤透着太阳光的味道。

    杨摩西够着洗澡的女人，一看水才到自己腰这里，就不怎么害怕了。

    “你没事吧？”

    “腿抽筋了，动弹不了了。你得把我抱出去。”

    杨摩西觉得这都是什么事啊，你说你偷摸的出来洗什么澡啊。在家洗不行啊，非得出来洗野澡。但是没办法，送佛送到西。就让女人搂着自己脖子，两只手一托就把她给托起来了。水里本身就有浮力，倒是不费什么力气。

    可是这女人的屁股是真大，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老是蹭杨摩西的腰。说来也怪，出来遛弯前，死活硬不起来，这会起立了。也就有意无意的蹭着女人丰满的臀部。这一分神，杨摩西脚底下就有点乱了掌法，一不留神两个人又都掉进了水里。杨摩西抓紧时间再去划拉女人，无意中抓到了女人丰满的胸部。幸好女人出来洗澡还穿着贴身的衣服。但是也只能说聊胜于无。

    两个人摸爬滚打好不容易从池塘里上了岸。杨摩西大口的喘着气。

    女人长着一双狐狸眼，笑起来分外勾人，虽说与她农村妇女的身份不相符。但算的女人当中的中上等。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摩西。

    杨摩西被瞅的心里有些发毛。眼神躲闪，准备开溜。

    “这就准备跑了？你是不是跑来偷看我洗澡的？是不是学牛郎偷看七仙女洗澡？”女人一副笑眯眯的面容，看着就让人不由得亲近。

    “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就是瞎逛到这里的。听到池塘里面有声音以为有大鱼，过来看看。”

    “你是看鱼，还是看我啊？”说着故意侧了侧身子，身上的贴身衣物已经被水全部浸湿，贴在身上，比起一丝不挂又多了几分朦胧。说真话，这女人的身材并不出众，有些许偏胖。但是就是这一身肥嘟嘟的肉却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的完美分布在女人身体各部分。

    “黑灯瞎火的，我哪能看得清。”

    “正好我家里没人，你跟我回家点上灯让你看清楚。”

    杨摩西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但是这时候动物的本性占据了上风，两条腿开始轻飘飘的，跟着女人回了家。

    女人已经有三个儿子，平时都是在爷爷奶奶家过夜。家里老人觉得三个孩子是命根子，看宝贝儿似得眼不眨的盯着。女人也乐得清闲，断了奶就扔给公婆，既然愿意看孩子，那就索性看个够。这天晚上出奇的热，女人的房子在村子的最后一排，正好屋后面就是个小池塘，天一黑根本没人来这里，女人也经常下去泡一泡凉快凉快。

    进了屋，女人把大顶上，把正房的房门插上门闩。掌上灯就开始脱衣服，就当杨摩西不存在一般。不大会功夫就脱的精光。赤条条的站在杨摩西面前。

    “还愣着干啥，你也抓紧时间脱了吧。衣服都湿了穿着多难受啊。”上前就开始替杨摩西脱衣服。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此刻杨摩西精虫上脑，那还顾得许多。两个人就纠缠在一起了。

    贩驴这一年多是杨摩西人生中最自由的日子，不用负担任何的责任，女人是别人家的，孩子不是自己的。怎么开心怎么快活怎么折腾。

    一个普通人无法改变时局，但是时局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一个普通人就如同这个世界上的一颗尘埃，随着世界的风云变幻四处飘荡。

    杨摩西非常喜欢这样的生活，也贪恋女人丰满的身体。更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自由。虽然赚钱不多，但是足够花销。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好追求的。

    人这辈子最可悲的就是这一点，做决定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自己。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北洋政府参加协约国作为一战战胜国参加巴黎和会，一海之隔的东洋国也早就嗅到了血腥味，押宝协约国。同样作为战胜国参加巴黎和会。

    小日本一肚子坏水，居然无耻的要求割让青岛。把德国人在青岛的权益全部继承过去。虽然北洋军阀做了大量的工作，与会的代表也是据理力争。可是奈何国弱民贫，在西方列强的主持下，把青岛势力范围划给了日本国。

    国内爆发了五四运动。一时之间求解救国之道成了全民讨论的话题。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杨摩西，他只想着过好自己的日子。

    在1925年的时候，青岛纺织工人大罢工，联合学生组织声讨日本政府。张宗昌派兵镇压，借此向自己的日本主子献媚。令张宗昌没想到的是南方国民政府组织了北伐军，一路势如破竹，把张作霖也赶回了东北。这也导致了日本人在皇姑屯炸死了张作霖。张学良眼见形势不妙，面对的是两面夹击腹背受敌的绝境。日本人还是国民政府总得投靠一家，不然的话就得被两家生吞活剥了。

    投靠日本人这条路最难走，首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要是投靠日本人唾沫星子也能把自己淹死。还要背上一个卖国求荣汉奸的骂名。

    投靠国民政府就不一样了。本身张作霖就是绿林出身，身上带着江湖习气。张学良耳濡目染对江湖义气颇为向往，蒋委员长眼见如此，学着三国年间刘关张三人桃园三结义。与张学良结拜成了异姓兄弟。

    杨摩西后来听说，觉得这帮上层领导也就那么回事。居然还相信结拜兄弟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这就是一个可以共富贵不可共患难的骗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各怀鬼胎。

    不管怎么说，张宗昌跑了，跑到日本国去避难了。赵大宝也没有好下场，由于当年在清平县纵兵作恶，被人一纸诉状递到了新任省主席韩复榘手里，韩复榘也是一个喜欢断案为民做主的军阀。可是他没给赵大宝安排虎头铡，而是用狗头铡给咔嚓了，韩主席觉得赵大宝不能算是国民政府的官员，所以不能用虎头铡。

    赵大宝一死，为杨摩西回清平县扫清了障碍。这么多年说是不想家那肯定是瞎说。人区别于动物，就在这。动物的大脑可能存储时间有限，日子一久很多事情就记不得了。人就不一样了，日子越久，好多东西还就越记得清楚。

    该说不说韩复榘当政山东期间，还是相当不错的。不敢说国泰民安，至少没有什么特别恶劣的事件。总体上经济发展超过了大家的预期。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只要经济好了，其他一切就都好了。火气也小了，阳光也明媚了，风也吹得分外温柔。其实说白了，就是自己对外界的感知发生了变化。

    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动。相由心生，心生法生，心灭法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