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立太子,必将引起朝野震荡,此事不妥。”江煜城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立即表态反对,这帮人也太快了些,短短数月就按耐不住。
江煜城看向那些言官,立场鲜明的反对,“太子为国之根本,岂可视同儿戏,随意更换。再则太子仁德,实为守成之君,大越朝仅历两朝,这两年灾祸频生,国力不强,万不可再起争端。陛下只三子,废太子立嫡子,可皇后嫡子才五岁,这样势必助长了外戚干政的风险。”
“皇位传承之事,非同小可,需慎重考虑各方利益,顾及国家安定。尔等身为言官,本应为国家稳定着想,如今却为一己私利,轻率提议废立太子,置国家于不顾,真乃大谬不然!\"
江太傅铮铮傲骨,声音洪亮,掷地有声,紧跟着有几个大臣附议,反对再立太子。
柳崇山见反对的声音多起来,立即跪地高声上奏,“臣反对再立太子,言官既觉太子面容有损,可遍寻名医,医治脸上伤疤。一国之君,不是以相貌取悦臣民,御史大人实在谬论。”
许太尉立在殿内,胸有成竹。冷眼旁观,等到殿内朝臣分成两派,争论不止时,才不慌不忙出列,朗声启奏:“臣以为,既然有大臣提出太子面目有损,有失国君风范,皇后嫡子太小,可以折中处理,立康王为太子,康王正值青春,器宇轩昂,聪明好学,颇有先帝遗风,臣以为,实乃储君最佳人选。”
江煜城和柳崇山对视一眼,在双方眼睛里看到了惊疑,这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么好心,为康王说话。
江煜城和柳崇山这两位朝中重臣,一直以来都是面和心不和。此刻,两人却难得有了默契,齐齐去看嘉平帝的反应。
皇上脸上倒是平静,扫视了一圈群臣表情各异的反应后,撂下一句,“此事容后再议,无事退朝。”
前朝发生的事情,一刻功夫就传到许皇后的交泰宫,打赏了报信的小太监后,许皇后还是气咻咻生父亲的气,“秦嬷嬷,爹爹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要立肖氏那个贱人所出的楚云琪,那我这么些苦都白吃了,帮别人做嫁衣。堂堂皇后嫡子,不立为太子,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宫墙上,省得后宫那帮贱人看我笑话。”
秦嬷嬷轻轻捶着许皇后的肩膀,温声劝解着,“娘娘勿躁,太尉大人这样做,必然有他的深意,要不,过几天下个帖子,召许夫人问问。”
许皇后蓦地站起来,“我等不及了,今天出宫当面去问父亲,秦嬷嬷快去安排一下。”
秦嬷嬷一滞,心里腹诽,皇后太过性急,毛毛躁躁的,沉不住气,实在容易坏事。欲待劝阻,怎奈许皇后已在连声催促,只得听从命令。
许府内,许太尉正坐在书房中,与一群幕僚低声讨论着朝中的局势。桌上铺满了纸张,许太尉不时在上面圈点着。
“大人,今日朝会上的提议,是否有些冒险?”一位幕僚忍不住问道,脸上满是担忧。
许太尉微微一笑,抬起手来,指了指墙上的一幅画,“看看这幅画,你们有何感想?”
众人纷纷望去,那是一幅描绘山川的画卷,山峰雄伟,气势磅礴,一条大河绕着山势,波澜不惊,平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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