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慈母多败儿,是家族利益重要还是儿女私情重要,孰重孰轻,辰儿分不清,你难道也分不清吗?”
“这事还轮不到他做主。”柳崇山一掌拍在几案上,震的上面的茶盅抖了抖,语气中露出一家之主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目光在妻子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看向院外。
“这关系到柳家满门的荣耀和传承,绝对要慎重又慎重。辰儿他年轻气盛,容易被儿女情长所牵绊,但身为家族的一份子,他必须明白,有时候,为了大局,为了家族的长远发展,他要懂得取舍。”
柳崇山转身,目光如炬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妻子,眼中情绪复杂,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疼辰儿,但你更应该知道,我们为人父母,不能仅仅考虑眼前,更要为他的前途着想,要让他明白肩上的责任。”
“老爷,我知道。”王绮云低头,双手紧绞着丝帕,努力压制内心的波澜。心中酸涩,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又一声叹息,“阿瑶是个好的,辰儿又喜欢她,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
“妇人之仁。”柳崇山微微摇头,眉宇间透出一丝无奈。他转过身,再次看向窗外,仿佛那深深的庭院能承载他所有的忧虑。
“也不是,还得静观其变,等太子一行人回来,另行上奏,现在只是左御史一面之词,还不能下最后结论,你跟辰儿好好说道说道,议亲的事先搁下。”
翌日清早例行请安时,王绮云一席话,把柳逸辰说的脸色变了几变,心情沮丧不已,“我不明白,爹娘怎么就改了主意,说要我和江家议亲的是你们,不要和江家议亲的也是你们,爹娘出尔反尔,儿子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王绮云有苦难言,不敢违背丈夫,又心疼儿子,不好直接说出原因,只能拿话搪塞,“阿瑶还小,你未有功名,等两年也不打紧,你父亲怕你议亲了,心里挂记阿瑶,扰乱心思,不能用心读书。”
“阿娘说反了,议下亲事,心安定下来,儿子会为了阿瑶,也为了自己,用心读书,博一个前程。没有定下,儿子就怕她与别人议亲,才会胡思乱想。”
王绮云想要说服儿子,无奈柳逸辰对着她不停行礼作揖,百般哀求,恳请母亲成全。
到底不忍心让唯一的儿子失望,王绮云只得咬牙答应下来,“辰儿啊,真拿你没办法,你要逼死为娘了,过几日我下个拜帖,去江府探探江夫人的口风,再作打算如何?”
柳逸辰松了一口气,这才退出房内。
隔了三日,王绮云就去了江府,下了马车,抬眼看见江府青砖红瓦围墙,朱漆大门紧闭,大门上金色的门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口两尊石狮庄严肃穆。心中感慨,江家清贵,书香门第,天子近臣,何等显耀,江少傅夫妻仁厚,这是多好的一门亲事。
门前两个小厮瞧见柳夫人一行人,连忙开了大门,另外有人引着马车去了后院。
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庭院,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干净整洁,两旁的花坛里,各种花卉竞相开放,香气扑鼻。
于妈妈等在垂花门边,迎上来带路,“夫人在花厅等着您。”
将将穿过抄手游廊,就看见于婉在门前笑吟吟的,“今日有什么好事,劳你亲自上门?”
“在家无趣,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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