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深微微勾起双唇,诱着她继续往下:“跟外婆说说,怎么回事?为什么开心,还有苦恼?”
“开心是因为.....”
顾亦深发现,怀里的小猎物,在说到这里时,唇角往上翘得更高了,那笑意,是打从心底里发出来的,连眉眼间都染着笑意:“外婆,这个世上除了您之外,还一个人关心我了,他会担心我的安危,会在我有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和我一起面对,会说很多很多暖心的话,嗯.....他很会撩女孩子的心,总是我的心很不安分。很不安分,管不住了呢,管不住啦。”
毕竟不是在正常的状态下,有的时候,她总重复着说一句。
“外婆,我越来越喜欢和他一起了呢。可是.....可是.....我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呢?”
话到这里,纪帆月又把小眉毛拧得紧紧的:“啊.....我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呢?我.....我.....”
迷迷糊糊的,在关键的时候,她又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一口气把顾亦深给吊得.....
真拿这小妖精没办法啊。
“你和他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有人阻挠你们?”
他只能拿话引着她继续说。
一开始,他的的确确是出于想引导纪帆月走出那种低沉伤心的情绪,才主动开口跟她说话的。
可现在说着说着,听到了许多在平时听不到,却又是他极想听的话,顾亦深又不想就这么停下来了。
更何况怀里这个小磨人精,可真会磨人,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下来,这小妖精,可真够磨人的。
这次就算有顾亦深在刻意引着,纪帆月也小半晌没有开口。
顾亦深还以为她这回是真睡着了,也不忍心再继续吵着她,将她稍微搂紧一些,尽量让她贴着自己,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省得凉着了。
“唉.....”
刚把她抱好,又听她小声地叹了口气:“外婆,我受人.....受人所托,去偷过他的种.....种子,你说,他原谅我吗?”
她的话,继续得厉害,但不难听出,她十分纠结。
原来,小猎物这段时间,迟迟不肯和他在一起,是因为这件事?
顾亦深脸上的笑容,在火焰的映照下,更加深而浓:“偷人家的东西,就是不对。你既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为什么不向人家道歉?人家会不会原谅你,总要你先和人家道歉,才知道,对不对?”
原本,自主将小脸埋在他怀里的小猎物,听到这话,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在想什么似的。
小半晌后,她才又喃喃嘟囔道:“是哦,对哦,哦.....我知道的.....我知道了。”
她已经决定了,一个月后,就向他坦白的,怎么就给忘了呢?
声音落下后没过多久,一串均匀的呼吸声,从顾亦深的怀里发出,她的呼吸略显得有点重。或许是因为发烧的原因,顾亦深知道,这一回,她是真的睡过去了。
借着火堆的光,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纪帆月的脸,还伸手悄悄摸了摸,指腹下某些异常的触感,让他微微勾起菲唇。
刚才还在纳闷,这丫头的脸是怎么弄,竟然连下到水里,都不会被冲刷掉。
原来.....
原来是重新做上去的。
易容术?
顾亦深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这三个字来。
易容术,这种只有古装剧里才能看到的技术,在现实生活中,他也曾听说。
听说,易容术是岐粼山,世代习医的齐家的独门绝活。
因为从未见过,所以顾亦深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如果小猎物脸上用的真是易容术.....
顾亦深垂眸看向怀里的小猎物,目光渐渐复杂起来.....
若是再和宋家沾上关系,她的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他还没有发现的秘密?
“不管你还有什么身份,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望着她苍白的小脸儿,他轻声说道。
声音虽轻,但语气里的那不容置喙的霸道,却半点儿没有因为轻声,而打了折扣。
衣服烤干之后,顾亦深没再耽搁下去,像个和纪帆月一起生活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样,毫无别的想法,又将纪帆月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
只是,脱的时候容易,这会儿给她穿起来,才发现内衣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给穿好,再将外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帮她穿好衣服后,顾亦深再火速给自己套上衣服,然后背起纪帆月,按着自然的“指南针”,朝着南边的方向走。
今晚的夜色不错,满天繁星,明亮璀璨。
当年为了锻炼自己的意志力和身体素质,顾亦深曾瞒着唐晓婉和顾老太太,偷偷某些特殊的部队去参加过训练。
野外生存,就是当年最常见的训练科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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