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刀朝自己的致命位置刺去,她不可能傻傻的什么都不做,就那样傻愣愣地让他刺。
即使肩膀受伤,纪帆月也没有放弃自救,于是一争一抢间,俩人开始你一拳我一腿打了起来,车子也因着他们的搏斗,而横冲直撞。
周围的车子,一见这车子有异常,都纷纷避得远远的。
这倒是给了顾亦深和林晓洲的车子许多便利,俩人的车子一左一右从后面紧跟上来,企图逼停白色法拉利。
追上来后,林晓洲才发现,纪帆月的身手竟然如此利害!
在受伤的情况下,她也只是略处在下风而已。
太攀的出拳速度,林晓洲觉得即使是自己,恐怕在他手下也走不了百招。
而纪帆月受伤的情况下,不仅一边和他对打着,还能一边和他抢方向盘。
林晓洲震惊得都不知道该形容自己的心情,那晚在东港市,他连一招都还没出,就被j给放倒的事情,再一次不受控制在脑海里回放。
他有生以来,唯一一次滑铁卢,就是东港市那晚,在还没出手前,就被j在眨眼间给放倒了。
看着纪帆月和太攀在搏斗时用的招式和出拳的速度,林晓洲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想着,如果让自己和纪帆月打,他也没有信心一定打赢对方。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厉害了?
还是j和纪帆月.....
是同一个人?
这个猜测再一次在他的脑海里冒出来。
看到纪帆月受伤了,心疼与狂怒让顾亦深像只是暴怒的雄狮一样,眼睛通红,他伺机找各种机会,想将白色法拉利逼停。
可太攀和纪帆月俩人正为抢方向盘,打得不可开交,整个车子就像喝醉酒的疯子一样,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着,别说是逼停,就是想靠近都难。
“你来开车。”
顾亦深忽然推开车门,车子还在行驶中,他抓着窗沿,身手敏捷,一个翻身,就上了车顶。
副驾驶座上的保镖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一直以为顾亦深只不过是个公子哥而已,没想到他这身手,完全不输给那些退役的特种兵。
尽管心里震惊佩服不已,知道顾亦深马上就要从车顶翻身下来,他也没敢耽搁,打车副驾驶的车门后,赶紧连滚带爬地往驾驶座的位置爬去,控制好车子。
他前一秒刚挪位,后一秒,只听见“嗖”的一声,顾亦深已经从车顶上翻身下来。
连顾亦深都找不到机会靠近白色法拉利,林晓洲那边就更不用说。
俩人只能操控着车子,一路焦急,却又无计可施地跟着。
此时,白色法拉利里,纪帆月和太攀俩人为争方向盘,正打得不可开交。
“看着瘦瘦弱弱的,没想到竟然是个行家。”
脖子向后仰,避开纪帆月极具攻击性的一拳,太攀忽然饶有兴趣地说道。
尽管他的语气略微带着丝儿饶有兴致,但是声音里那种仿佛在地狱里沉浸多年的,令人窒息的阳冷,却丝毫没有减少。
纪帆月却是一句话都没话说,肩膀上的伤,虽不致命,但因为不停地打斗,一直不停地往外在冒血。
失血,让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也在一点一点流失,她得抓紧时间,在自己的体力完全流失殆尽之前,将车子控制下来。
她知道,顾亦深他们已经跟上来了,只要把车子控制住,自己就能获救。
今天,她一直小心防备着,没想到,最后却阴差阳错,还是落入了太攀的手里。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越是到后面,纪帆月出的招越是狠厉快速。
太攀在拳脚功夫上,本就是以快取胜,现在看到纪帆月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儿竟然也能有这样的速度,他不禁兴致更浓了:“忽然都有点儿舍不得杀你了。”
与其说,他这话是在对纪帆月说的,倒不如说,他这话听上去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喃喃自语—般。
神经病!
纪帆月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化掌为刀,直朝对方的眉心劈去。
她出手的速度之快,隔壁的林晓洲只看到一道影子闪过,而太攀只觉有凌厉的掌风迎面而来,他压根儿没看到纪帆月是怎么出手的,凭着多年闯荡的经验,飞快避过这一掌。
避闪时,眼睛正好瞧见旁边的小岔路,他知道,往里开十多分钟,有条与大海相连的大江,大江旁边有块供人休息的小空地。
难得遇上这么强劲的对手,不酣畅淋漓地打上一场,岂不是太遗憾了?
再者,按眼前的情形看,想把纪帆月带到无国界地带处理掉,至少也得将她打昏了才行。
一边开着车,太攀没那个把握,可以搏倒纪帆月。
就现在,他应付起来都有点儿小吃力了,他几乎不敢,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把她刺伤了,现在他俩的打斗又会是什么情况?
小岔路路面太窄,无法同时容下两辆车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