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怪癖举不胜举,出门从不锁门,从不乘车,别人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倒是放心这淮水的民风。
而且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这么大的宅子,在她来之前,没有一个下人。也就是说,南面的书屋,东面的玉阁,西面存放金银器的仓库,庭间的花草,以及数间储藏着若水压根叫不出名字的奇珍异宝的屋子,都是他一个人在打理。
想想就可怕。
司命小叔叔真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能写出来,笔力着实雄劲。
一段路后,若水觉得就这样听着雨声走路着实无趣,于是挑起了个话题。
“那个,老爷。”
“嗯?”
“您有没有喜欢的女子啊?我有个朋友,牵红线很厉害,包到手。”她微笑讨好道。
他冷笑一声:“呵,没兴趣。”
“那,您有没有打算买几个下人?”
尬聊也比就这样撑伞走路好,毕竟面前这个人还是有一定颜值的,权当我无脑,色令智昏吧。
他看也不看若水一眼,撑伞淡淡道:“怎么,受不了这里的梅雨季,要走吗?”
“没有的事儿。”若水转向默離,连忙摆手,故意将伞上的水弄到默離身上。
新书正在卡文阶段,他家里那么多的书,环境那么好,跟自己的男主人设......土豪程度跟自己书里男主人设那样契合,她怎么舍得走?
几个水点子渐溅到默離脸上,他什么也没说,皱着眉,直接抖了抖伞,将刚才若水甩到他身上的水悉数还了回去。
忍。
若水表面微笑,内心早已将这个怪癖男揍了一千遍。
总算是挨到了戏班子,门口一位出落的相当白净的小生笑着招呼着他们进门,那身板和嗓子,一看就是成角儿的料。
他们来的算晚的,落座没多久台上便开了场,台上唱的是有情人因战火分隔两地,数年后见面女子成了末路帝王的妃子而男子成了起义军领袖的故事。
台上人戚戚唱着,台下人叹着落泪。
若水看个开头就大概猜到了结尾,托着腮一边看着嘴角一边抽搐,最后实在是没意思,直接倒头睡在了椅背上。
对于若水来说,这戏实在是俗套的不行,她在小叔叔的司命殿内看到过好几卷类似的命录,这戏要若水评价就一个字,俗。
半梦半醒间,若水感觉到头皮一片刺痛——有人拽了她的头发!
用后脑勺想,都知道是她那个喜怒无常,怪癖极多的雇主!
“老爷。”若水迷迷糊糊的应了。
“今日怎的如此嗜睡?”他问。
乐声吵嚷,若水没太听清,但凭嘴型大概猜到了默離在问她怎么那么嗜睡。
若水最近构思新书构思的头疼,觉得怎么写都老的掉牙,但凡任何脾气好一点若水都会同他诉苦的,但眼前这个人,不行。
他一定讽刺她脑袋瓜不开明。
“昨夜睡的晚了些。”若水道。
若水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清,见他没再搭理她,没一会儿就又靠在椅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