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肚子疑惑,两人手拉手回到了十里道小院。
小院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只那简陋的灶房里好像多了几丝火气,屋里倒也没什么变化,就床脚的位置多了个大木匣子。
而颜皎月一进屋,就朝着那个大木匣子跑去,打开在里面一阵翻找后,将她存了五六日的糖糕全找了出来。
雁洲的糖糕不比当其他地方的,做工没那么精致,看着很粗糙,再加上一直用手绢包着,已经挤压出了不少碎屑。
但好在现在是冬季,糖糕硬邦邦的,没坏也没烂。
勉强还能吃吧!
“谢七郎,你快吃,吃完了我以后再给你存。”
这话挺让人感动的,谢七郎拿起一块,表情温柔,然后略期待地问她:“娇娇儿,这些都是你特意为我留的吗?”
其实不用再多问这一句,他也觉得肯定是。
不想颜皎月对上他饱含期待的目光前,本是开心的点了点头的,然而对上之后,丑丫头竟然有些小心虚的摇了摇头,最后诚实的说道:“这糖糕卡喉咙,我咽不下去,哥哥说你应该喜欢吃,我就给你留了。”
“……卡、卡喉咙?”
所以,卡喉咙才给他留的?
所以,这要是不卡喉咙,是不是就没他的份了?
突然间,谢七郎觉得手里的糖糕它不香了,不过最后还是一口丢嘴里牛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喉咙管粗,竟然一点也没觉得卡,嚼着还挺甜。
吃完几块糖糕,他才有意无意的问道:“娇娇儿,为什么要喊我大哥叫哥哥?是我对你不好吗?”
对于他离开不过十日,她就抛弃他乱认哥哥的事,谢七郎到现在都还挺耿耿于怀的。
但谢商徽也是他哥,他没敢真计较。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颜皎月看了看他,却是沉默了。
“是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再问。
沉默了半响,颜皎月轻轻摇头,又点头,像是有些怕他会生气的小声说道:“娇娇儿记得谢七郎的好的,可谢七郎不是哥哥。现在的哥哥认识哥哥,哥哥也对我很好,哥哥说,只有我认他做了哥哥,哥哥才能保护好我。”
“……”
哥哥哥哥哥哥,好大一串哥哥啊。
好吧,谢七郎又一次被她的哥哥论绕糊涂了。
知道在她这里是问不出什么答案的,待天黑,带着她去君天扬家蹭了顿饭,饭饱她回来睡下后,谢七郎才又返回了军中。
他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丫头转变得这么大,是不是想起点什么来了。
而此刻军中。
谢商徽知道以谢七郎的性子,晚些定还会过来,所以早早的就在主帐里等他了。
谢七郎过来的时候,谢商徽难得有雅兴的在沏茶,动作行云流水,雅极了。
而茶道这种怡情养性的东西,按理是并不适合出现在军中的,
但谢商徽的这套茶具,好像是他一个挺重要的友人所赠,他一直爱护至极,不管去到哪里,都会一直妥善带在随身的行囊里。
却极少见他拿出来用过。
谢七郎也有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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