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不待林楚燕发作,就跑回储蓄所,对小冯说:“嗨!帅哥,你有没有孟哥电话,还有他家住址?”
小冯为难地说:“电话我有,可是孟哥已经关机了。他家的地址......我还真不太知道”。
慧儿苦着脸向他哀求:“好大哥,我一看你就是个热心肠的人,你就帮忙打听一下呗,你们一个行的,还查不到他家住哪儿啊?拜托,拜托!”
慧儿这一放电,小冯可吃不住劲儿,犹豫了一下说:“嗯......,那我试试吧”。
他原来是专柜所的员工,知道当时的副所长、现在的玉河分理处所长赵海是小孟的哥们儿,于是给玉河分理处打了个电话,在纸上抄了一个地址,赶回窗口递给慧儿说:“给,有个同志说孟哥就住这儿,不过他现在在不在家可说不准”。
慧儿接过纸条喜出望外,“啵儿”地给了他一个飞吻,媚笑着说:“谢谢你啦,有空再聊!”小冯被她极富挑逗的表情弄得心中一荡,脸腾地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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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孟晓白坐着98路车来到火车站,买了晚上十点半的火车票,在候车室闲坐了会儿,想起温萍说过晚上要请客,如果自已这么悄悄地走掉,恐怕这丫头真要怒啦,便打开手机,想发个短讯告别。
手机打开,短讯就接踵而来,温萍一个人就发了六条短讯:“关手机干吗?见信速回电话!”“约了好多朋友呢,你要敢不来,今生今世我就当不认识你这个人!”“姓梦的,出息点儿,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打断了牙齿和血吞,你敢当面装歪,我恨你一辈子”。
短讯一条比一条激烈,孟晓白咧开嘴笑了,做为最要好的朋友,他能体会到温萍对他的关怀,她骂得越厉害,小孟的心里反而越觉得两人亲蜜无间。
温萍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最后一条短讯直接了当地道:“今晚五点半,大明湖笑月楼,303房间,不来的是孙子”。
唉,这丫头的脾气......,孟晓白无奈又宠溺地微笑:其实温萍在别人面前没有这么霸道的,可是在自已面前,她永远象一条暴龙,强势得要命,看来不去是不行了,十点半的火车,临走就去见见他们也好,反正这儿到大明湖也就四五站的路程。
孟晓白按开最后一条短讯,却是叶飞雪发来的:“晓白,你就这么恨我么?连条短讯也不肯发给我?你又把自已藏起来了,是不是?缩在一个壳里,谁也不见?”
孟晓白的心一阵抽痛,脸上的笑消失了,默默地看了半天,咬着牙将短讯删去:为什么,明明心中已经将她淡忘,可是她的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能引起自已情绪那么大的波动?
他强迫自已忍住,不去辩解,也不理会她的短讯。将包裹寄存在火车站后,小孟到了汽车站,公汽驶过南天桥、茂新街,过了少年宫就是大明湖了,小孟五点二十赶到了笑月楼.
孟晓白一边上楼一边想:“都有谁呢?也就温萍、赵海、当初专柜所的几个好哥们,和房贷科出纳的几个人吧?”
到了303房,孟晓白停住脚步,里边静悄悄的,孟晓白心中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应该没俩人儿吧,温萍真是的,找个小店儿得了呗,弄这么大场面,自已不是太给她掉面了吗?”
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柔声问道:“先生,您是几号房?”
孟晓白一愣,忙指着门牌说:“哦!我就这屋,303”。服务员微笑着替他打开门,说:“先生请进!”
孟晓白阻拦不及,但是他向门里一看,不禁愣在那里:屋里好多人,这间包房是间大包,里边两张可以容纳三十人的大圆桌坐满了人,有当年一起工作的好友,有这两年在房贷科共事的同志,还有其他部门相识的朋友,三十多个人都静静地坐在那儿,这时门口一有响动,所有的目光都刷地一下集中在门口。
更令孟晓白惊讶的是,一向谨小慎微过日子的会计主管老于,居然也坐在人群中,孟晓白惊讶感动的目光从大家脸上一一扫过,突如其来的掌声轰然响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攸地从人堆里跳了出来,扑到孟晓白面前,一拳重重地击在他胸腹之间。
“呃......”,改造过的身体虽然好象有了遇伤自逾的本领,可是痛觉却没有消失,孟晓白猝不及防,被打得岔了气儿,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原本因为感动而将要落下的热泪,变成了因为窒息而呛出的泪珠,可怜地挂在脸上。
雷鸣般的掌声戛然而止,这些同事们也都在发呆,不知道怎么搞出这一出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