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好事的围观者也跟着回到了储蓄所,梁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还以为孟晓白惹了什么祸,忙满脸紧张地迎上来。
孟晓白一时头脑发热,管了这档子闲事儿,现在事已闹大,也急于知道真相,所以没多向他解释,他站在窗口将林楚燕的存折递了进去,向小冯说:“小冯,你查查,折上有多少钱?”
小冯接过存折,打开一看,奇怪地说:“这不刚存的吗?有什么好查的?”他一边嘟囔,一边按照账号敲起了键盘,按了回车后盯着电脑屏幕一看,不由惊叫起来:“咦?怎么折上只有十块钱?”
孟晓白一听这话立刻松了口气,但是他的胳膊却也马上被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扭头一望,只见林楚燕的俏脸煞白,纤纤十指紧张的几乎抓进了他的肉里。林楚燕颤声问道:“大哥,我刚存的钱呀,我是刚存进去的,怎么就剩十块了?你帮......帮......帮帮我”。
孟晓白拉了拉她的手腕,可是林楚燕情急之下,抓得很紧,便也不再挣脱,只是安慰她说:“别担心,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钱应该还没取走”。
他果断地对小冯道:“找凭条,把她的凭条找出来,按照凭条上的账号,立刻办理挂失,把钱冻结”。扭头他又对林楚燕说:“林小姐,你别急,把身份证拿出来,赶快办理挂失”。
林楚燕这才松开手,抖抖擞擞地从兜里往外掏身份证。孟晓白赶到小刘窗口,让他把上午以林楚燕的名字办理开户的凭条找出来,拿到小冯窗口,要过上边打印着21万元,电脑里却只有十元钱的存折,一对账号,果然一字不差。
小冯此时也知道出事了,他对这个老所长还是十分信服的,当下毫不迟疑,立刻翻出刚刚办理业务时的凭条,按上边的账号重新进行查询,折上果然有21万元,钱顺利被冻结了。
孟晓白接过挂失凭条,递给林楚燕,笑笑说:“别着急,钱已经冻结了,谁也取不走,你七天之后就可以重新办理取款或者重新转存了。”
林楚燕满脸感激,不断地说着谢谢,她的眼里溢出喜悦的泪花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羞笑道:“真亏了你了大哥,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他是咋弄的,咋折上的钱说没就没了呢?”
孟晓白笑笑,对她、也对其他客户说道:“这种骗术已经不稀奇了,我们行内通报过其他省份发生过的类似案件。这些人通常都在和人交易的当日,用和被骗者同名的假身份证在同一个储蓄所、不同的储蓄窗口开一个存款很少的户头,回去后将金额涂改成和被骗者事先商定的存款数额。和受骗人一同来存款的时候,找机会把存折调包,然后找个理由把交易时间延后,在这段时间内将存款一次或分次提出”。
林楚燕这才恍然大悟,围观的人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诈骗手段,不禁啧啧称奇,一个老大爷对孟晓白竖着大拇指赞道:“小伙子了不起呀,我说姑娘,要不是人家,你的钱可是全被骗光了,这小伙子了不起”。
林楚燕听了又是鞠躬又是道谢,其他人也起哄似的一个劲儿夸他,倒弄得小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梁勇听说了事情经过,脸上虽然还是带着笑,心里却有点儿不得劲儿。因为曾受过小孟的批评,梁勇这种心胸狭窄的人其实是一直怀恨在心的,由于那件事,他把自已刚入行时小孟的照顾和悉心教授所产生的感激也一笔抹消了。
不过这次他独立带一个储蓄所,而且是新成立的,想要大力发展业务,干出番业绩来,确实需要一个懂业务、会营销的优秀大堂经理来帮他,所以行里调孟晓白来的时候,他也安慰自已:成大事的人要有容人之量,便也不计前嫌地欢迎他来了。
但是孟晓白刚刚来了两天,就立下了这么件功劳,加上上次智毙持枪抢劫犯也有他的份儿,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骑到他的头上了。梁勇一听了事情经过立刻感到了一种威胁,对小孟的芥蒂也重新拾了起来。
由于那位姓钟的人涉嫌诈骗,这件事闹得风风雨雨的,他已遮压不下,只得向行里保卫部报告,保卫部很快就派人来了解事情经过,然后又向公安局备报案情。
保卫部成科长带人来所里调查了事情经过后,笑眯眯地对小孟说:“不错呀小孟,这件事报到省行,再上了报纸,年底你的优秀典型是跑不了啦。”
梁勇听了,心中更加妒恨,忍不住假装开玩笑地说:“成科长,你向上边汇报时就说到这些就行,可别说那个被骗的客户是舞小姐呀,要不一上了报难免有些人要瞎议论”。
成科长听了一怔,问道:“你说啥?那个客户是个舞小姐?”
梁勇故作惊讶地说:“是啊,你刚刚向她问话时没问她的工作单位呀?她是对面那个金月亮迪吧的舞小姐,听说午夜场时那里边常跳钢管舞、脱衣舞啥的,她还挺红的呢”。
成科长迟疑道:“问是问了,刚刚她说是待业的......”,他深深望了梁勇一眼,扭头对小孟说:“好了,事情调查完了,行长也挺关心这事儿,我得回去汇报了!”
小孟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冷笑,这三年来他多看少说,冷眼旁观,对人心世故的了解已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梁勇的用心他一目了然,可是他说的又确是实情,心中虽然生气,也无可奈何。
果然,原本准备大肆炒作的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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