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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药膏?”
“盎,是是,药膏!再来点吧!”
“盎,没了!”
“唵?没了?咋没了呢?”
“这你得问我大哥去呀,他走得时候就配那么点儿呀!”
猍歹嚎看着侯张氏的眼睛,侯张氏也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猍歹嚎确认侯张氏说的是真话,就转身想离开。
一回身,看见一辆马车从营子东头进来,一看车上,坐着从四皇上、包逸仙,还有赛刁缠。
猍歹嚎就好像见到了救星一样,赶紧跑过去:“盎,回来了呀,回来了呀,从先生!老弟呀!李六子没咋地你吧?”
说着,猍歹嚎把田殿阁手中的鞭子接过来,把马车赶到门前停下来。
田殿阁把车上的小木凳放到地上,猍歹嚎赶紧扶着从四皇上下车。
“盎,龚甲长呀,今儿个咋这么客套呀?”从四皇上下了车,拍打一下身上的尘土说。
“盎,听说先生被绑票了,心里惦记着啊。”猍歹嚎一边帮着从四皇上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说:“你回来了就好,我就放心了!”
还没等从四皇上搭话,就听侯张氏阴阳怪气地说:“盎,阎王爷给小鬼拜年,这年头,颠倒个儿的事儿,可真多呀!有的人呀,真会做呀!惦记我大哥是真惦记,可人家惦记的不是你的安危,是惦记你家的药箱子啊!”
从四皇上看看侯张氏,又看看猍歹嚎。
猍歹嚎赶紧接话:“盎,盎!这,这不是家里人生病了嘛……”
“老天爷有眼呀,缺德带冒烟的人呀,就会脚下流脓,头顶大疮,断子绝孙,专烂卡布裆啊!”还不等猍歹嚎说完,侯张氏就接过话茬。
侯张氏说了这话后,见赛刁缠脸上也很不自在。
猍歹嚎的脸呢,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该说啥好。
这时候,从四皇上还得替猍歹嚎打圆场:“盎,她这些天心情不好,你别介意,不是说你啊!呃,谁病了呀?走,过去瞅瞅去!”
“盎,大哥真是个劳累命呀,从胡子窝里刚逃出来,就得要进猍歹窝儿,给那个新任团长,扎古大疮去。记得别在人家吃饭呀,小心饭里下点啥东西,就倒霉了。”
一听是三结巴得病了,而且是大疮,从四皇上瞥了一眼赛刁缠。
赛刁缠的脸“腾”一下红了。
她脸上的疮虽已好差不多了,但还是留下好多红印记。
从四皇上感觉有些为难。
他知道侯张氏还记着三结巴那杀子之仇。
可,毕竟猍歹嚎救过自己的命呀。另外,作为医者,心里不该把行医和私人仇恨搅合在一起,那有悖从四皇上心中的医道。
包逸仙走到侯张氏面前,握着她的手说:“盎,这几天全靠你了,走,咱们回去做饭去,等先生回来吃顿团圆饭。”
回过头,包逸仙对从四皇上说:“记得回来吃饭啊,别在人家吃饭了呀。”
“盎!我去去就回。”
看着从四皇上跟猍歹嚎走了,侯张氏猛一转身进了从家大院,顺手“咣当”一声把大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