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的时候也说,我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更不该肖想不属于我的人。”
“那天你送我离开机场,离别前我抱了你一下,肯定是被宁承旭知道了,他嫉妒,他怀恨在心才会这样对我的,思思你不能被他骗了!”
她摇头解释:“刚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以我对宁承旭的了解,他如果真做了,不会抵死不认,这方面来说他还算坦诚的,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甚至但昨晚,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是真的委屈了,他为了向我自证清白,拿圆珠笔扎自己,他……”
“思思。”穆尔出声打断,“他的苦肉计都对你使几回了,你还要上当吗?”
梅薇思陷入沉默。
“我是亲耳听到绑匪的话,难道你都不相信我,要相信他吗?”
她叹息:“我相信你,但我也觉得这件事或许另有隐情,有没有可能……那群绑匪的讨论是你听错了,或者故意说给你听?”
穆尔都要震惊了,“为了替他开脱,你都能想出这种借口?”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穆尔眸光幽怨的盯着她,不说话。
“现在这案子,国调局那边还在查,真相到底如何,还不得而知,宁承旭哪怕真的有罪,也要等确凿的证据定下来,不是吗?”
穆尔别过脸,闷闷不语,绝望黯淡的眸子渐渐湿了眼眶。
受了这样惨痛的伤,他的情绪一直很低迷,梅薇思有些自责,“对不起,我没想跟你吵起来,我也知道现在继续提那些事,无异于让你再想起那些伤害,你相信我,也请相信国调局,如果宁承旭真的对你做了不可饶恕的错,我和法律都不会原谅他。”
穆尔偏头看向窗外,情绪并没因此好多少。
梅薇思叹气,起身要走。
穆尔连忙喊住她,“思思,别走,求你别离开……”
门外。
几乎一夜睡不着的宁承旭,穿着一身病号服,手揣裤兜,溜达着来了楼下。
穆尔住的是普通单人间病房,隔音效果一般。
宁承旭正要敲门,就听到里头传来穆尔的声音。
“思思,华国对我来说很陌生,现在我的身体根本回不去千尔城国,我的身边只有你了,求求你别抛弃我,好吗?”
紧接着,是梅薇思的声音,“我不是要走,我是想去看看医院里有些什么早餐,给你端过来一些。”
“思思……”
是颤抖的哭泣声。
宁承旭凑近,往病房门自带的小窗瞧了瞧。
那个角度,梅薇思和穆尔好亲近,像在抱对方一样。
准备敲门的手缓缓收回,攥紧成拳,宁承旭满脸阴郁,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都挡不住他身上的戾意。
思思思思思思。
真想一不做二不休,把某人的嗓子直接毒哑了。
身为男人,遭遇个变故就哭哭啼啼、怨天尤人,也不嫌丢人,梅薇思竟还顺着。
心头像憋着一股无名火,他忽地想起,当初纪御霆追笙歌的时候,也是这样当着他的面向笙歌示弱装可怜。
女人都喜欢这种?
可纪御霆还好说,穆尔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他抢老婆?
越想,心里越烦,他放弃敲门的想法,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