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御霆黑眸抬起,冷冰冰的睨了他一眼,拾起桌上的一本任务单,往他身上扔过去。
他纹丝不动,纸质的小册子轻飘飘的落到他的肚子上,然后滑到地上。
“你先看看。”
宁承恩不解,弯腰将任务单捡起来,认真翻了翻。
“这是我最近三个月出任务的记录,御爷是什么意思?”
纪御霆将手上的烟,放到桌上,严肃教育:“你最近一个月的出勤量,明显比前两个月少了一半,不该给我个解释?”
宁承恩心知他在找茬,只能忍下这口气,解释:“因为五妹妹生病,所以前段时间,我时常回家陪她。”
“借口。”
一声严厉的呵斥,纪御霆拾起桌上的烟灰缸,往他额头砸过去。
不明‘凶器’飞过来的瞬间,宁承恩几乎是身体本能反应的偏头躲避。
烟灰缸从他耳廓堪堪擦过,掉到身后的地毯上,闷响一声,没碎。
“嗯?”
办公桌后,男人俊眉不悦的蹙起,黑眸冷戾刺骨,是发怒的前兆。
宁承恩盯了眼办公桌上,那块写着‘局长’的金属牌子。
忍了又忍,他压抑着胸腔的火气,转身捡起地毯上的烟灰缸,当着纪御霆的面,往自己额头上砸了一下。
额头很快红了一块,微微泛肿,却没破皮。
纪御霆欣赏着他吃瘪的表情,严肃修理他,“宁小晴是一周前才回了宁家,左右不过六七天的时间,你的任务量却少了一半。”
“明显是你懈怠工作,还振振有词,敢借私狡辩。”
“宁承恩,是不是我太久没过问局里的事,你皮痒,故意敷衍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纪御霆又拾起桌上的茶杯,朝他砸过去。
这回,宁承恩克制住想躲的冲动,纹丝不动。
茶杯刚好砸到他刚刚自己磕的肿伤上,两伤交叠,额头的肌肤擦破了皮,微微渗血。
宁承恩拢眉,忍着额上的剧痛,恭敬回话:“御爷明鉴,我不敢。”
“你是个有主意的,敢不敢你跟我心里都清楚。”
纪御霆一直以来都有杀伐狠辣的名声,近一年来,因为有老婆管着的缘故,戾气收敛了不少。
这波是受老婆大人之命,来收拾宁承恩一顿,他很乐意效劳。
而且,他老早就想教训宁承恩这犊子一顿了,最会装蒜,欺软怕硬又控制欲强的家伙。
想到这,他摩挲着腕上名表,语气冷冽的询问:“今天罚你懈怠懒散,还妄想狡辩,逃脱罪责,你认不认?”
宁承恩背在身后的手,拳头狠狠攥紧,手臂青筋暴起。
官大一级压死人。
总是他心里忿忿不平,也只能认栽,“认罚,愿意接受御爷任何处分。”
纪御霆墨眸腹黑的盯着他,“处分自然少不了,但今天下午时间还很长,我很乐意亲自为我家副局,正正规矩。”
宁承恩几不可闻的抬眸,跟纪御霆对视,敏锐的从他眼神里,察觉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纪御霆理了理军装领口,缓缓起身,绕过书桌,走到宁承恩跟前站定。
他比宁承恩高一丢丢,气场强势,是属于上司的凌厉和威仪。
“褪下你的军装外套。”
宁承恩不解,跟他对视了一阵,最终还是听从命令,乖乖脱下军绿色外衣,工整叠好,规规矩矩的放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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