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风过沙沙,谢遥心跳如鼓。
楚昭留神倾听,并未察觉异样,待人走远,发觉谢遥还一动不动的趴在他身上。
他挑了挑眉,低声问道,“趴够了没?”
谢遥呵呵干笑了两声,急忙爬起来,掩饰性的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楚昭看她手忙脚乱的呆样,不由摇了摇头,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暗暗想着,可能她就是老天爷给自己的惩罚吧。
谢遥其实也觉得很尴尬,她不知自己在楚昭面前为何总是频频出错,可当只有自己一人时,却完全不是如此。
难道,情爱这东西,还会令人降智?
“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天亮。”
“天亮?”谢遥不解,很快想起刚刚屋内二人的谈话,听那男人的意思,他天亮之后应该还有去处,随即点点头,道,“那我们就这么干等着?”
楚昭瞥了她一眼,道,“那你说说,你想怎么等?”
确实,只能这么干等着。
想通这,谢遥很快就适应了下来,二人找了个地方坐下,谢遥四顾环视,只听四周树叶声沙沙摇曳,月光透过树缝昏暗的穿下来,深林之中,若不是黑水寨中有几盏灯,怕是阴森得让人瑟瑟发抖。
她打量着,慢慢的笑道,“大人,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我遇见大人之后,所经历的事是一件比一件更让人匪夷,好几次死里逃生,风里来雨里去的。”
楚昭就坐在她旁边,闻言,轻笑道,“怎么?害怕了?”
“怕倒是不怕,只是……”她托腮想了想,“只是我第一次离家这么久,还怪想的。”
楚昭道,“等闫州的事结束,我放你几天假回家看看。”
谢遥闻言,先是一喜,很快又苦了脸,道,“大人您又骗我,京城离沧县来回都要半个月。”
楚昭诧异道,“又骗?我何时骗过你?”
“怎么没有!您上次说的报公账,将近一二两银子呢,后来您也没有再提。”
楚昭已经想不起来是何时的事,顿了顿,笑道,“你倒是钻进钱眼里去了,罢了,等回了闫州我就给你。”
“大人,您身上都不带钱的吗?”
楚昭斜看向她,她正一脸期待的表情,他嘴角微不可见抽了抽,扭过脸去,道,“不带。”
谢遥正想说不信,突然目光一顿,停在他颈间。
或许是刚刚的缘故,那里露出一块拇指大小的袖珍玉佩,黑暗之中看得并不太清楚,可谢遥戴了它十九年,哪有认不出它的道理。
雁阳城后,杂事繁多,她一直未曾想起来这事。
她惊愕的盯着那块玉佩,伸手指了指,道,“大人,这玉佩……”
这玉佩,当日好像确实是由雁阳城的官差交到了楚昭手中,但是他为何归还给自己?又为何会戴在他身上?
难道说自己这块玉佩,其实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楚昭很是喜欢,所以就留下了?
这怎么可能?他像是缺东西的人吗?
楚昭脸色一僵,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谢遥道,“……大人,这……这是我的玉佩。”
“哦,是吗,挺好看的。”
什么啊!
谢遥纳闷的嘀咕着,见他完全没有要还的意思,实在是捉摸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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