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亮,整个京城笼罩在朦胧之中,有百姓已经早起,街上行人三两。
城门也才刚刚打开。
京城大街上,有差役神色聪聪,快马加鞭,直奔刑部而去。
天很快大亮。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差役的马停在了刑部门口,抬头看了一眼门匾,门口守卫也正看着他,差役上前问道,“冠县出事了,楚大人来了吗?”
他亮了腰牌,确实是冠县衙役所佩戴的,守卫确认无误后放行,道,“楚大人来了。”
差役匆匆入内,正要问人去何处寻楚昭,只见庭院内迎面走来一人,腰间佩剑,不苟言笑,他在冠县衙门口干了这么多年,一眼就知晓此人在刑部定然不是小人物。
吴路见他面生,一身风尘,显然有什么事,眼露疑惑,问道,“你是何人?”
差役答道,“这个差爷,小的是冠县来的,带来了一封县太爷的给楚大人写的信。”
“信呢?”
那人将贴在胸口保存的火漆密信取出,交付于他,“我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马,紧赶慢赶终于是送到了。”
吴路毫不犹豫,撕开口子,取出信,刚看两行,神色一边,一目十行,越看眉头皱得越厉害,到最后,脸色已经接近阴沉,看罢,立刻返身去了内院。
到了内院,敲响屋门,吴路很快入内,道,“少爷,冠县出大事了。”
他边走边讲信递上前,楚昭接过,只看第一眼,目光微变。
“宴哥带着刘中逵前往冠县调查旧年卷宗,人失踪了,县太爷说在山里找到了他们的衣物,他猜测宴哥和刘中逵遭遇了不测。”
楚昭盯着信,又重看了一遍,冠县的这封信字里行间全是惶然猜疑,根本无法知晓真假,他更不信,宴墨和刘中逵会遭遇不测,不见尸骨,便做不得真,沉思片刻,楚昭放下信,道,“吴路,你去一趟冠县,记得,要悄悄地去,别漏了踪迹。”
“是!”
吴路说走就走,去后院牵了马,很快出了刑部大门,直奔城门冠县方向而去。
日头已高挂,有光照进屋内。
楚昭沉默了一会,目光落在一旁刚刚写好的信上,半晌,才唤道,“来人。”
很快就有人入内应道,“楚大人。”
他将信封好,道,“将这封信,送去闫州漕帮郭小姐手中。”
手下上前接过信,只见信封上字体漆黑,却又恣肆狂放的写着,郭挽仪亲启,落笔楚昭。
“是。”
那人接了信,匆匆忙忙出去了。
他看了看时候,时间差不多了,想着谢遥此刻多半已经出了京城,坐回椅子上,看着满目卷宗折子,一时间有些烦躁。
他甚至有一丝后悔,不该松口让她去闫州的,闫州的事,已经引起了圣上的重视,对比前两年,上缴的税银却以翻倍的形式逐年递减,如今国库虽不空虚,但战事紧张,再过一段时间,朝廷又要拨付西南粮草,还要在北地兴修水利,国库不堪重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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