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内传来女子的欢笑声,男子的污言秽语。
远远的主座上,透过纱帐,只见身影,不见人面,有人正跨坐在上,微微可辩她身下半躺着一个男人,女子微微后仰,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喘息,糜烂不已。
谢遥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吓得差点当场把拐棍甩了出去。
这些人,怎么这般大胆!
严华往前走了走,道,“大人,人送来了。”
主座上,纱帐内,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挑开纱帐,露出半边裸露的身子,似雪白皙,却又透着如晚霞般的晕红。
严华低着头,并未看一眼。
女子不满道,“这么快?姓严的,你就不能等等嘛……”
按照规矩,新人既然送来,无论现在是什么情况,她都得退下了。
女子落下手,就要起身,身下的人伸出一只手,将她按了回去,女子一时不查,受到刺激,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男人的声音响起,“我让你走了吗?”
谢遥饶是脸皮再厚,此刻也不敢再多看一眼。
女子瞬间笑语阵阵,一边喘着一边摇晃着四肢。
琴音袅袅,舞姬妖娆。
楚昭犹自不闻高座上的奢靡欲海,目光落在中间的歌舞上,专心致志的欣赏着,仿佛这是什么好看的舞曲一般。
楚昭不说话,谢遥也不说话,一时间,声不止,舞不休,乐不断,交杂起伏。
终于,高座上停下了动静,过了一会,女子穿好衣服,站起身,拉开了一半纱帐。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脸,约莫二十左右的年纪,一双眼如秋水剪影般动人,脸如鹅蛋,远山眉黛,风情万种。
她到了一杯酒,递给半躺着男人,他一饮而尽,笑出声,道,“我听说,新来的跑了?”
严华垂手答道,“小的已经将人抓回来了。”
“我在意的是这个人吗?”
严华不解,微微抬头,道,“大人,有人偷上了船,劫走了人,我带人去追,又遇到高怀勉阻止,费了好大的劲这才将人带了回来。”
谢遥暗暗呸了一声,暗骂此人好厚的脸皮,明明就是楚昭主动跟他回来,他言语只见却说的好像是他动手将人抓回来的一样。
“哦?高怀勉?”那人随意坐起身来,女子见状,寻了衣服帮他披上,他漫不经心的说道,“他怎么跑来这了,这人可是块臭石头,一般人可使唤不动他。”
看来座上的这个人,就是花船的主人了。
“他也来了。”
“是嘛,好好招待,毕竟这河道,他还是能管一管的,劫人的人抓到了?”
“抓到了。”
“剁了吧,丢到河里喂鱼。”
严华立马应道,“是。”
座上的人漫不经心的懒散,楚昭笑了一下,亦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开口道,“多日不见,梁大人倒是越发的小气了,上次得罪了你,这刚一见面,居然就要剁碎楚某,真是令我不胜惶恐啊。”
纱帐后的身影一顿,很快,那人亲手挑开了纱帐,目光看来,眯了眯眼,“楚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