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之中,那尊散发着金光的金身,岿然不动,昂首仰视着郑凌风那尊巨大的身影。
危急时刻,王贲拄着滴血枪,艰难地走到院子外,看着院中的虚影,王贲面露恨意,拿下跨在背上的追月弓,挑起一枝摘星箭,射向那苍穹之中的巨大虚影。
郑凌风看到了院外渺小的王贲,手一挥,那长箭便倒射而回,贯穿了王贲的肩膀,将王贲钉在了地上。
“蝼蚁,自生自灭吧!”郑凌风不再关注王贲,看向了下方那尊金身下的田伯光,开口道:“刚才你的一指,现在我便也还你一指!”
只见郑凌风一指射出,漫天风雨竟然全部吸附于这一指之上,撕裂空间,眨眼而至,撞在不灭金身之上,瞬间洞穿不灭金身,眼看就要洞穿田伯光的头颅!
田伯光骇然,这一指竟然能够禁锢空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停止了一般,唯有那一指顷刻便至,并且避无可避!
田伯光感觉一股凉意自后背升起,额头上却出现了密集的汗珠,便是连那石砖都无法取出,就在想要动用神木王鼎之时,低头忽然发现,自己身下一株兰花,正迎着风雨茁壮成长,禁锢的空间中,唯有那一指和这兰花可以动。
兰花在佛前风雨之中,疯狂生长,在那一指即将要接触到田伯光之时,花瓣盛开,竟然就这样挡住了那一指,整个空间终于恢复了,兰花绽放于金身之前,天空中的乌云却突然消失不见,风和日丽,天气不错。
田伯光诧然地看着这一切,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倒是悬浮在空中的郑凌风,似乎早有预料,不见丝毫奇怪神色,静静地看着自己不远处。
田伯光扭头砍去,只见远处一道青色斑点出现,再一眨眼,依稀可以看出是一道身影,又一眨眼的功夫,身影便已经到了田伯光身旁,一袭青衣,头发花白,负手而立,看着空中的郑凌风。
“没想到玄门越混越回去了,现在都欺负到小辈头上了!”
“秦澜沧,你终于来了!”
郑凌风不惊不惧,云淡风轻,看着青衣人,缓缓开口,似乎是等了许久。
“二十年不见,听说你躲在了姑苏城养兰花,面容苍老,我还不信,今日一见,你果然老了许多,不过风姿不减当年,也算是不枉我此行专程等你!”
青衣人转过身来,扶起了田伯光,扫视过田伯光,赞赏道:“看来我大哥在你身上耗费了不少心血,几日不见,便已经摸到了宗师境的门槛。”
田伯光这才惊觉,眼前这身穿青衣的中年男人,赫然正是那日在锦江养兰的老人。
只是当初老人衣衫褴褛,老态龙钟,今日却是神清气爽,一幅儒生气质,便是连样貌都年轻了许多,不仔细看样貌,还真分辨不出来。
老人说的大哥,还有之前郑凌风提的秦九歌,田伯光心里有了猜测,之前在恒大派遇到的那个偷吃自己狗肉的老头,还有在寒山寺谷底遇到的老人留下的功法,那老人,莫不是眼前此人的大哥,秦九歌?
田伯光恭敬行礼,老人连忙制止,说道:“要不是雷鸣阻拦于我,我可能两日前便到了。倒是你,难得见你这么狼狈,连法相天地都使出来了!”
郑凌风冷哼一声,不做解释。
秦澜沧满怀期待地看向院内的房间,片刻后,怒气暴涨,浑身颤抖,散发出无尽的戾气和杀气,大喝道:“谁干的!”
自己满怀期待,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房中那赤裸着身体的惜儿,自己想要穷尽一生保护着的惜儿,此刻竟然如此不堪地死去,仅一眼,秦澜沧便崩溃了。
刚才和煦如春风的秦澜沧不见了,此刻的秦澜沧,宛如从炼狱中爬出来一般,欲择人而噬,紧紧地盯着空中的郑凌风,说道:“这便是玄门的处世之道?连普通人都不放过?”
随即看向站在台。
阶上的田归农,仅一眼,便让田归农胆战心惊,后退数步。
“是你干的?”秦澜沧一眼便看出了端倪,身形闪烁,眨眼便到了田归农身边,田归农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连连摆手,着急喊道:“郑先生救我!”
悬浮在空中的郑凌风的法相天地消失,随即进入其额头上还留着洞穴的躯体,身体眨眼便到了田归农身前,说道:“秦兄手下留情!”
秦澜沧怒火中烧,盯着郑凌风道:“让开,否则,我会让整个玄门陪葬!”
“你的口气,也太大了些!”天空之中,又一道身影出现,竟然是雷鸣出现。
玄门九十九长老,如今出现了两位!
“你们可以试试!”秦澜沧也不废话,手中一株兰花出现,香气充斥在整个院子中,一株兰花法印出现在其身体周围,随即无数蝴蝶飞舞进入到房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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