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窄距透入微光,顾烟萝睁眼醒来时,半张精致的脸庞被朦胧昏黄的光晕笼罩,她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庞弥漫疲惫之色,额头至后脑勺缠绕着厚实的纱布。
顾烟萝忽然就坐起身了。
这样守在床边的藏月吓得下意识抓起丢地上的钛钢大铁链子,一副戒备万分的模样从位置上陡然站起,防御姿势的面向顾烟萝。
顾烟萝寻声侧眸,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错愕紧张的藏月,她不曾见过藏月如此失态慌乱的一面。
顾烟萝头昏脑涨,后脑勺的剧烈作痛使她忍不住抬手摸了下脑后,又蹙眉不悦的瞥了眼藏月,冷漠道:“做什么。”
藏月微微一怔,朝顾烟萝眼前挥了挥手,不确定的试探:“清醒着呐?我是谁?这是几?”藏月比了一根手指。
顾烟萝:“……”
头上有纱布,她脑袋被人开瓢了。
顾烟萝淡冷阴沉的想,藏月这战战兢兢的样子,她多少猜到自己怕是又作出什么失去理智丧心病狂的事儿来了。
“我伤到人了?”顾烟萝看着藏月手中那根大铁链子还沾着点血迹,拧眉苦苦努力回忆着。
可是混乱作痛的大脑只能隐约记起一些零碎的片段。
模糊的记忆碎片中,混乱的尖啸声中裹夹着悲哀的呼唤,心痛的呼喊,还有鲜血淋漓混乱厮打场景。
顾烟萝大脑深层的记忆构建出的景象不断分裂,不断重合,就像混乱的拼图被重新打碎然后又拼凑成了一副完整的画面。
她想起了自己失控时干的事。
“我差点杀了秦无妄……”顾烟萝低眸,喃喃自语,“是不是?”她看向藏月,“我差点杀了秦无妄,他被我弄伤了。”
她回忆起了完整的失控过程。
那把差点刺向秦无妄心脏的匕首,被他硬生生接下,双手掌心留下了深见骨的割伤划痕,伤口严重流血不止,不仅如此,德尔塔也被她弄坏了,那是秦无妄送给她的礼物……
甚至在德莱斯和藏月抵达时,三人对付她,竟也落了下风。
所以她头上的伤……
“我脑袋谁开的瓢?”顾烟萝掀开被子,她也发觉秦无妄不在房间,急于去寻找之际,下地起身,漫不经心的问了句藏月。
“……”藏月傻在原地,以为顾烟萝生气了,要追究砸她后脑勺的人,吓得收起铁链,连连后退,摇摇头,本想说不知道,别问我,没结果,但……
顾烟萝那眼睛,就像鸠了毒的狐狸眸,凌厉而毒辣。
“是你砸的?”
秦无妄必然不可能。
德莱斯砸的话,估计她脑壳都能被砸开。
思来想去,也就只可能是藏月了。
“这你都猜得到?”藏月错愕的看着顾烟萝,上前扶也不是,不搀扶也不是,伸手又缩回,总觉得要是德莱斯忽然冲进来,看见他和顾烟萝又有接触,指不定又生闷气,“额……无奈之举,当时真没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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