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皮地,最是防风扔防潮!”
老人家眼睛又红了,颤抖举手的手,在粗糙的皮褥子上轻柔的摸着,充满情感。仿佛那不是褥子,而是他儿子的脸庞。
“俺大儿最孝顺俺!”老人浑浊的泪,突然落在褥子上,“可是俺对不住他,为了粮食,他还没马高,就出去当兵,干那卖命的营生,在死人堆里打滚。”
“挣了点卖命的钱,又赶紧给家里盖房子买地,给他兄弟张罗媳妇儿。”
老人家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双手攥着皮褥子上的毛,“可怜他四十来岁,自己都没个媳妇,为了这个家,还得在外奔波!”
“大娘别哭!”小九跪在老人家膝前,强忍心中悲痛,轻轻的擦拭眼泪,“母子连心,你难过,周大哥会知道的!”
说着,再次拉住老人家的手,“周大哥和俺说过,他说他爹死的早,长兄如父,他要是不撑起家,就是对不起爹。他要是不把日子过好了,就是对不起娘。他说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在您老身前尽孝!”
“俺地大儿呀!俺地儿呀!”老人家抽泣。
我说这些伤心地干什么?
小九狠不得抽自己一个巴掌,露出笑脸,“大娘,别哭。周大哥让俺跟你说,忙完了生意就回来看您。”
这话像是灵丹妙药,老人家慢慢止住泪水,哭着笑。
“周大哥,你虽然走了,但是往后每年,我还是会帮你写家信的!”
看着老人家又哭又笑,小九在心里说道。
“奶奶!”
外面忽然出来少年的声音,木门推开,一个男孩飞奔进来。
待看到院子里有个生人,顿时愣住了。
随后,一个和周大哥面目有些相似的汉子扛着锄头,牵着头驴进来。
见到小九,也是微微诧异,问道,“娘,谁来了?”
“你大哥的朋友,给家里稍东西来了!”老人家赶紧用衣角抹着眼泪,露出几分欢笑。
“周二哥吗?”小九起身,“您和周大哥,还真像!”
“都从俺肚子里出来地,能不像!”老人家笑笑,此时一个女人也扛着农具进门,有些警惕地看着小九。
“老二媳妇快!”老人家挥手吩咐,“把鸡杀一只,咱好好招待这后生,人家大老远来地!”
“娘!”女人在院子里放下农具,撇嘴道,“那鸡留着下蛋呢!”
“不了,不了!俺马上就走了,千万别麻烦!”小九也连连摆手,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随便吃鸡的道理。
“让你杀你就杀!”周二哥瞪着眼睛,骂道,“老娘们家家地,是不是欠收拾?”
周二媳妇忿忿地扔了农具,咬着牙进了鸡舍抓鸡。
院子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兄弟,辛苦了!”周二哥坐在小九对面,上下打量两下,点头说道。
“还有!”小九刚要拿东西,却发现本驴不见了。
目光转了一圈,臭不要脸地本驴,正追着人家周家驴的屁股闻,吓得那驴原地打转。
“丢死个人了!”
小九暗骂一声,“过来!”
笨驴耳朵忽闪两下,不舍的闻下人家的驴屁股,耷拉着脑袋过来。
“不争气的玩意!”
小九啪给了它一下,随后在褡裢摸出一个包袱,放在石桌上。
“这里有一百两银子,周大哥说让俺给他侄儿,讲来孩子娶....”
“这么多!”边上忽然伸出一只手,直接抢在手里。周二媳妇乐的眼睛成缝,死死的抓着钱袋子,惊呼,“孩他爹,咱家又能多买些地了,这回买河滩地!”
老人家叹气摇头,又红了眼眶。
周二眼神不善瞪着婆娘,满是老茧地大手在腿上摩擦。
“给咱儿地,俺先收着!”周二媳妇小声说着,后退几步,“俺去炖鸡!”
“二哥!”
眼看周二要暴走,小九赶紧拉住。
小九虽小却也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况且他小时候就是在乡下长大,乡下兄弟多的人家。
男人还好些,女人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算计,有时候好好的亲兄弟,也让媳妇给算计不亲了。
但这也不是媳妇的毛病,女人心里只有自己的小家,她们还不是为了男人和孩子好吗?
小九在周二手背上拍拍,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珍重的交到老人家的手里。
“大娘,这里有金子,是周大哥托俺给您,让您给他攒着,将来娶媳妇的!”
老人家马上用与年纪不相符的速度接过来,装进怀里,然后瞄了一眼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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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剧情有些平淡了,但是第一卷也快结束了,我会加快进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