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比如,郑可婉现在情绪比之以前好了很多,不再砸东西了,也好好吃饭了。
却听到别墅的人在电话里汇报:“二少爷,二少夫人在白色的墙上写了很多你的名字,然后一直在你的名字上画叉叉。还提水把床淋湿了。”
柯震心头一片悲凉。她从来都没有把别墅当成过她的家,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过她的男人。
但凡是心里念一丝情分,又怎么会砸烂他们所有的婚纱照?又怎么会在他的名字上画叉叉?
但凡是把别墅当成自己的家,又怎么会淋湿自己每天都要睡的床?
把自己睡觉的床淋湿,呵呵,多么幼稚可笑的行为。
要多恨他,才会写下他的名字,又在他的名字上画叉叉?
到底是他在逼她,还是她在逼她?
“我知道了!”他对着电话说道。
那么恨他,就让她离开好了。还有什么好顾虑,又还有什么好挽留的呢?
你所有的付出,在别人眼里,完全不值一提。
挂断电话以后,柯震没有再迟疑,拿起桌上的江南路置换合同,大步离开办公室。
车子还在半路上,柯震再接到守别墅的人打来的电话。
他接起:“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急切的声音:“二少爷,不好了,你快点回来。二少夫人她,她用椅子砸坏了窗子,玻璃碎了一地,她站在窗边,用碎玻璃威胁我们,要是再不放她离开,她就割腕自杀,或者跳楼自杀。二少爷,现在真的很危险,我们要怎么做?”
“稳住她!”柯震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起平常快了很多。
自杀两个字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他感觉自己
的背部都冒着凉意。
意外与自杀这两个词,像恶魔,像枷锁。在很多年以前,便禁锢了他的灵魂。
妈妈死于意外,柯爵的妈妈死于自杀。
意外和自杀,是会夺人性命,是会让人失去的。
柯震将车子开得飞快,电话不敢挂断,他飞速朝着别墅前进,不停地透过电话询问情况:“现在怎么样了?她的情绪稳住了吗?”
“不要刺激她。”
“先答应她,拖住她,我很快就赶到。”
“太偏激的话,放她走!”
“现在立即放她走!”
“……”
柯震两只眼睛猩红地盯着前方,车子在路上飞驰。
很快,车子便停在别墅门口,他火速下车。
守别墅的人迎了上来。
柯震立即问道:“她怎么样?”
守别墅的人无奈道:“二少爷,二少夫人已经走了。因为二少夫人她实在太偏激了,爬上了窗台,我们害怕她真的跳下去,所以,我们只能妥协。她又用玻璃架在自己的手腕上,我们害怕刺激到她她真的割下去,所以,我们只能放她走。”
“走多久了?”柯震咬牙,周身气场冷凝。
立即有人汇报道:“走了有近十分钟了。”
“就没有派人跟着?”柯震再冷声问道。
“没有,我们不敢,二少爷,二少夫人情绪真的很激动,她不让我们跟着,只要跟着,她就立即死给我们看!”
柯震用力地做了个深呼吸,再问道:“那总知道往哪个方向去了?”
有人弱弱地汇报:“二少爷,是往西面走的,但是,她和玛妮是开着车子走的!”
柯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咆哮起来:“怎么会让她开着车走的?你们都死了?”
下面的人无奈道:“我们完全不敢拦她!”
柯震立即给柯爵发了短信:郑可婉逃了,照顾好大嫂!
“二少爷,是我们无能,对不起!”负责看守别墅的人看柯震周身气场冰冷,道歉道。
柯震一言不发,径直往别墅内走去。
很久没有回来了,有多久呢?久到他踏进去就会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太陌生了,这哪里是他的别墅?
满地的狼藉,好像被鬼子扫荡过一般。
餐桌上,洒满了饭菜,甚至那些饭菜还冒着腾腾热气。
佣人正在收拾着。
楼梯上,佣人正在打扫,乱七八糟的衣服洒了一地。
柯震心里明白,这段时间,受苦的,不止是他,不止是郑可婉,还有这些每天都害怕郑可婉发脾气,过得战战兢兢的佣人。
上了楼梯,二楼的环境就更惨烈了。
小会客厅里,到处都是碎玻璃,佣人看到柯震,立即弱声道:“二少爷,对不起,我马上就收拾好!”
柯震走进卧室,被子完全是湿的。
床头柜上原来的照片已经不见了,光秃秃的。
柯震转身离开别墅。
暂时不要住在这里了吧,已经难过得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