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拔出的那一刻,血珠冒了出来。
本来还发狂的王君伯突然神奇地安静了下来,没有聚焦的目光,胡乱地看着四周,最后落在了南宫晚棠这边。
南宫晚棠缓缓走了过去。
“姑娘,别靠近,危险。”傅六出声阻止她。
“没事的。”南宫晚棠继续往前走。
傅六看向她身后的楚禹凤。
楚禹凤点了点头,他也想看看这丫头想做什么?
傅六让开了位置,让南宫晚棠过去。
南宫晚棠走到王君伯面前,突然就抬手一掌对着王君伯的脑门拍了下去。
她是跟着阿娘学的。
“姑娘!”傅六喊了一句,却已经来不及了。
王君伯身为一方郡守,不能死。
再者,打死郡守,罪可不小。
傅六赶紧上前去探鼻息,幸好,只是晕了过去。
南宫晚棠不理他,想取出手帕包扎手指,却发现手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老爱丢帕子。
突然,一条绣着海棠花的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多谢。”南宫晚棠接过来一看,咦,这不是她的手帕吗,谁拿的?
一抬头就对上楚禹凤漆黑如墨的眸子,她恍了一下神。
楚禹凤面色发白,穿着单衣,衣襟处松松垮垮的还能看到包扎的白布,头发披散着,风从门口吹进来,发丝轻扬。
南宫晚棠心中感叹,受伤也能好看成这样的,也仅有他一个。
楚禹凤捂着心口轻咳了两声。
虽然声音很轻,南宫晚棠也听到了。
她赶紧随便擦去手指上的血迹,把帕子往怀里一揣,就走了过去:“我扶你回去。”
楚禹凤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看着她。
南宫晚棠挑眉,靠了过去大着胆子就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
触手滚烫,果然还没有退烧!
南宫晚棠转头朝傅六道:“这里你处理,我先送他回去。”
傅六看看她,又看看主子,也觉得主子的身体要紧,拱手应了一声是。
楚禹凤疑惑傅六对她的态度,却见那人已经要过来扶他了,赶紧又后退了一步。
仅仅是退这么一步,就已经让他微喘。
明明已经难受成这样了,却不要人扶,他在矫情什么?
南宫晚棠蹙眉看着楚禹凤。
继而也想明白了,他那样的男人,莫说只是受伤,发烧,只要没有倒下,他都不会容许自己露出病弱的一面来。
南宫晚棠心思一转,捂着鬓角:“哎哟,我的头好疼啊。”
她的身子一歪,就往楚禹凤的身边倒去。
楚禹凤分不清她是真是假,睁大眸子去看她,却没有再动。
只见南宫晚棠在抓住他的手的一瞬间,又神奇地站稳了身子。
她偏头笑眯眯地对他道:“我的头好疼呀,你扶我一下呗。”
楚禹凤愣了愣,继而反应过来,哪有人头疼,还笑成这样的,冷冷道:“放开手,自己走。”
抓上了又怎么会再放开,南宫晚棠摇头:“不要,你再动,我就打晕你,把你抱回去,要自己走,还是要我抱,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