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身狼狈,奄奄一息的父亲,南宫晚棠心中不尽酸楚。
原主已经死去。
母亲懂的那点医术,连皮毛都算不上。
弟弟不仅年幼,又只爱舞文弄墨,舞刀弄枪,可谓算得上是文武双全,却连药草都分不清楚。
至于妹妹……
她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数蚂蚁的南宫晚晴,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南宫晚晴自幼就得病,虽然已经十岁大了,智力却停留在了五岁,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更别谈学医了。
而旁支的那些人,因为无辜受牵连本就满腔怒火,不过来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的了,又怎么会帮忙呢。
以至于,父亲这一倒下,竟连一个能医治他的人都没有。
南宫晚棠揉了揉疼得厉害的鬓角,轻叹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父亲是一定要救治的。
虽然,南宫晚棠前生不是医生,不过,原主自幼就跟着父亲学医,那些记忆都刻在脑海里,清晰无比。
只要她依着原主的记忆,就一定能治好父亲的。
思及此,她赶紧抓起南宫湛的手把脉。
众人瞧见她此举,才恍然忆起,整个南宫家族中除了南宫湛,就属南宫晚棠的医术最高,几乎是得了南宫湛八成的真传。
之前她一直昏迷着,还需要人照顾,他们都没往这边想。
此时,不由得眼睛一亮,像是彷徨多日终于找到了主心骨,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稳妥地落回了原处。
一番检查过后,南宫晚棠发现。
父亲的伤,确实是不轻。
被打得皮开肉绽不止,大腿也被打骨折了。
两日两夜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伤口已经发炎且引起了高烧。
若是不退烧,什么都妄谈。
南宫晚棠环视了一圈,周围生了很多植物,其中会不会有能退烧的草药呢?
“茯苓扶芳,扶我起来。”
两个丫头赶紧一人一边扶南宫晚棠起身。
借着要解手的借口,她们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她们是被押送流放的罪犯,有官兵在四处走动巡逻,她们不敢走得太远。
南宫晚棠就让两个丫头扶着她到不远处,野草众多的一条沟里。
寻了许久,草药是有一些,连治疗断骨的草药都寻到了,却没有寻到能退烧的草药。
南宫晚棠心里有些着急。
休息的时间很快就要结束,再找不到,就只能等下一次休息的时间了。
只是,谁知道,下一次停下来的地方会是哪里,会不会连草都没有一棵?
父亲的情况,已经一刻都拖不起了。
她的视线在草丛中快速扫过。
突然,她笑了,朝扶芳使了个眼色。
侍候小姐多年,扶芳早已有了默契,小姐的一个眼神,她都能心领神会。
扶芳赶紧走到小姐示意的地方,环顾了一周,趁没有人注意,便拔起了两棵草药,不顾还粘着脏兮兮的泥土,迅速塞进袖兜里。
她又让茯苓捡了一根婴儿手臂粗且笔直的树枝。
正在此时,一位官兵走了过来,大声呵斥:“你们干什么,还不快回到队伍里去,要启程出发了。”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两个丫头赶紧搀扶着南宫晚棠回到了队伍里。
队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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