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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个直男。
云若烟不善的瞥了他一眼,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嫌弃,不过他既然问了,自己也要说的。
“我知道你应该是深爱着温敛的,如果她死了你肯定是要随着她也去了的,的确你也这么做了,可你并没有死。我从你的话里得知你是个偏执的人,想要的东西想得到的东西,那是无论如何也是要试着去得到去做到的。所以,你在温敛死后绝对是会跟着她去的,可你现在只试着去了一次,并没有第二次的伤疤在上面,还在这丞相府中苟延残喘,和月西楼一起……怕是,温敛的死没那么容易吧?如果我没猜错,温敛是被赵叙岸害死的吗?”
虽然她不想把这所有事情扯到赵叙岸身上。
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她扯不扯。
只是……她想起来赵叙岸和她说起来温敛的事情时脸上的忏悔无奈,她皱起眉,又看着眼前人的憎恨悲凉,一时不知道到底该信谁说的才好了。
众人都对。
那谁才是错误的?
世道,还是过去?
分不清楚也不想分的太清楚。
刘瑜侃沉默了会,他仰起头,慢慢的,像是在叹息一般的说了句,“是啊,我早就说过,赵三就是个混蛋,他是个真正的恶人,从头到尾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月西楼沉默了会。
像是也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她低着头说:“赵叙岸。”她叫的是她父亲的本名,带着某种悲凉和憎恨,“他害死了我娘,如果没有她,我娘这一辈子不可能活的这么苦。”
的确……如此。
这世界上的很多人,都
因为这区区的情爱二字,一生颠沛流离不得所终。
故事听到这里也是点了暂停键。
毕竟天色大亮。
这赵叙岸折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那个女鬼什么的,肯定要在白天里找事找她这个降妖捉鬼的假道士的麻烦了。
云若烟和十五同二人告别。
二人住在丞相府偏僻一隅,是这位月西楼小姐的院子的后院,后院又和旁边那户穷酸人家相通,平日里就靠着那个假山相通。
推开了假山就是一道门。
不过到底水榭楼阁挡着,假山流水也相印成趣,谁也不会闲着无聊的跑到寒潭里推开假山去看后面有什么。
故而看不出也找不到那边。
嗯,匠心独具。
同他们告别,说了改日再聚再听这所有的来龙去脉,云若烟就扯着十五出了门,她手里还抓着十五随身携带着的瓜子,一句磕的津津有味。
“人啊还是不能只听故事,我们主要来这里是为了调查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天女,又不是真的来捉鬼闹腾的。不过,他们的故事看上去好像还不简单呢,说起来的话还挺有渊源,如果我有那个文笔,写几篇话本流传百世也是可以的啊……”
“最后,哈哈哈,就没有四大名著了,改成五大名著了哈哈哈……”
十五:“……”
云若烟嗑着瓜子往前走。
她随手拿着一个布袋,瓜子皮也不忘记扔在布袋里。毕竟她是个五好青年,随手乱扔垃圾是铁定的不对的。
十五不急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听了她的话恨不得大大的翻一个白眼表示自己对她这番话的唾弃,可他还有很多事需要沉思,所以最后也只是含糊其辞的应了一声。
“不过啊。”云若烟撑着下巴偏头看他,皱眉问,“你觉不觉得这国师似乎找天女的重心放错了地方?他分明是找的天女,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找到了这个多事的丞相府中来了?”
十五沉思了片刻。
“或许他另有目的。”
绝对另有目的。
云若烟嗑着瓜子,把瓜子皮都装了满满的一小布袋,她没吃瓜子仁,一路都只是在磕瓜子皮。到了现在也磕了一手的瓜子仁了。
她伸手:“来,张嘴。”
十五戒备道:“张嘴做什么?”
“喂你。”
十五心微微一动,他可是一路看着的,毕竟云若烟这个人可是非常懒的,磕瓜子对她来说都累的不行,现在居然把自己磕的瓜子都给自己吃吗?
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他怔了会,一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云若烟已经万分不耐烦的伸手拉住他的下巴,用力拉开他的嘴,握着瓜子往他嘴里倒。
丝毫也不拖泥带水怜香惜玉。
十五也没气也没感觉恼,他试着咬了口,满口留香,他眯着眼睛笑起来,“原来你磕了一路也没舍得吃,就是为了给我留着?”
“不。”云若烟白了他一眼,“我嘴痒想吃,但是最近我要减肥。”
“……”
温情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