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的。
公公垂着头不发一言。
云若烟若是心下一跳,这女人竟然把这一切都看的这么通彻明透,想着应该是个心机城府历害的主儿。不过这后宫里,朝绘不是说了没人的吗,那她会是谁,居然得称一句娘娘也竟然可以在一向不喜喧闹的朝绘的深宫里来去自如?
难道朝绘金屋藏娇?
那个说话的女人和那个太监已经勾起了云若烟的好奇心。她虽然算不得一个特别八卦的,但是她若是八卦起来——
可见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总是不假。
云若烟耐心的等了会没等到还有说话的声音,料想着他们应该已经走了,所以也就淡定了。
刚想着去看看二人所站的方向……
突然。
云若烟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云若烟惊慌失措的抬起眼,却也正好看到了那女子的脸——妆容清淡,五官精致,身上的衣服是东陵特产菱纱而制,仙气飘渺春暖夏凉。
墨发三千只在后面用一只玉簪绾起,倒是个上得了台面的美人,却不是个简单之人。
她神态清冷孤傲。
如高岭之花。
她毫不避讳的打量着云若烟的惊慌失措,皱起眉,许久后才终于不耐烦的皱起眉,“你是谁,为什么偷偷摸摸的躲在这里偷听我说话?”
说着她的视线下滑停在云若烟手上。
“还提着一只……死猫?”
云若烟被她的眼神盯的心里发毛,急忙把手中的死猫扔了出去
,举起双手来忙不迭的辩解:“不不不,这只猫不是我弄的,我就是刚好路过然后看到了这只死猫而已,并且我也不是有心的去偷听你们说话的,我只是……只是刚好在查看死猫的时候你们刚好过来……”
女子却轻轻皱起了眉:“我们?”
“对啊,你和一个公公模样的人。”
“这里。”她指了指自己脚下,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空无一人的长长的路,面无表情的说,“只有我一个人,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人。”
云若烟一时没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就只是怔怔的伸手指着她:“可是你刚才还说我偷听你说话了……”
“我说现在,你就该忘记了。”
她的人太阴冷了。
好似是块寒冰。
又好似冬夜的月色。
淡漠疏离。
云若烟对上她的眼睛就被吓了一跳,立刻举手道:“好好好,我从没见过姑娘你……”
话音刚落。
那女人却是突然皱起了眉,仔细的打量了云若烟一会,冷笑道:“你,是朝霭贵主吧?”
额……
云若烟摸了摸鼻子:“娘娘果真是慧眼如炬,我都没说你居然都认出来了。”
呵。
女子听了这声娘娘却有片刻的晃神,她冷笑了声,一摆手却是不甚在意的道:“在这宫中,不可能没有人会不认识我,你是第一个。而你穿的衣服不似普通宫人,又能未解宵禁之际能入深宫,只能是身份尊贵之人。撇去种种不提不论,那你只能是陛下新封的朝霭贵主,原千江贵主的女儿吧。”
她的确分析的头头是道。
云若烟差点就想伸手给她拍巴掌树竖大拇指了。
不过却也是在这时才想到这女人的确是挺可疑的……
“不知道娘娘是哪个宫中的娘娘?”
她迟疑片刻,刚想要说话却听得云若烟身后不远处,朝绘轻笑着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孤在你殿中侯你多时却始终未能见你回来,便也走出来寻你,你果然在此。”
云若烟吓了一跳立刻回身行礼:“我醒来察觉到身子疲懒,故而外出转了转,刚好又遇到了这位娘娘,所以……”
她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女子。
笑容却突然僵在了原地。
朝绘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她指的方向,轻笑着皱眉:“这,什么娘娘?”
“我刚才明明遇见了,这里有娘娘在的。”
一旁的公公立刻上前来:“贵主怕不是做梦呢,还魇在梦中吧。”
“不可能。”
那人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说的话和那清脆如碎玉落盘的声线还停在她耳边。
怎么会是梦中?
朝绘皱起眉,迟疑了一瞬轻笑道:“你定是糊涂了,孤的后宫中从未有过什么娘娘,你又在哪里遇到的娘娘?”
“就在这里……”
正在争执这个问题的时候,弓婳急忙跑了过来,火急火燎的,像是有什么事火烧眉毛了一样。
“贵主,殿中出事了……”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