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绘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大神哉哉的看着被众人围在一处的贵女们。
他视线轻佻且高傲。
目光像是淬着阴狠毒辣,停在谁身上就能让谁吓得接连打上好几个喷嚏。
这么全部看过来了个遍,他终于把视线停下最中间的那一位小姐身上,指着她顿了顿,“把她给孤弄出来。”
“是。”
黄衣姑娘被人强硬的要按在地上给朝绘磕头,那黄衣姑娘也是有几分傲骨的,死活不肯就范,最后被人一棍打折了一条腿。
她闷哼了声终于跪了下去。
朝绘眼底晕出几分的欣赏,他冷静的伸手撑着下巴,轻佻着笑问:“你是谁?”
答案冷然桀骜:“哼。”
“还挺傲。”朝绘轻笑着摆了摆手,随意至极的语气,“你们跟孤南征北战许久,想必是许久没有动过女人,这些女人就都赏给你们了,随便玩弄。毕竟是成王败寇,他们的丈夫或者父亲都对孤俯首称臣了,这些女人自然就也是供西凉玩弄的玩具罢了。”
“谢陛下赏赐!”
一瞬间,衣襟撕碎声惨叫声痛哭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朝绘上下打量着黄衣姑娘,突然啧了声:“你这张脸倒是生的不错,性子也算火辣,若是跟了孤……”
黄衣姑娘突然张嘴,狠狠的,一口带血的吐沫就吐向了朝绘。不过因为她力气不足,又距离朝绘距离有些远,所以只吐在了他脚边。
真脏。
朝绘眼底阴鸷尽显:“怎么,不要命了吗?”
黄衣姑娘不卑不亢:“生是东陵人正大光明,死也是东陵鬼顶天立地!”
呵。
朝绘冷然一摆手:“这个也给你们!”
那些士兵狞笑着正要拉着黄衣姑娘拉进深潭,突然听到一道清脆的犹如碎玉落盘的怒喝:“住手!”
朝绘脸上的笑有片刻僵硬。
他起身,看向脸色苍白的气喘吁吁却还是固执的正在往这个方向跑过来的云若烟,上前伸手扶住了她。
“表妹,外面风大,你又惹了病,怎么还出来?”
“我……”云若烟咽了口口水,看向不远处撕扯成白花花的一具具疯狂交欢的酮体上,只觉得一阵阵的羞辱,好像她自己也被这样扒光了衣服,赤身**的等着自己的宣判结果。
这是白天啊。
若是没有阳光,她会以为这是地狱。
“表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
朝绘态度却是冷然的很,“他们活该而已,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的妻妾儿女自然也就是胜者的玩物。这是这个物竞天择的世界的规则啊,孤不过是觉得孤的属下许久没吃到肉了,所以才给他们开开荤。”
云若烟感觉这理由真的是可笑。
“表哥,可他们也是战争的受害者,他们已经被西凉给弄的家破人亡颠沛流离,若是再被这般对待……”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黄衣姑娘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恨恨的,目眦尽裂的盯着云若烟的方向大吼:“云若烟!你这个贱女人,你为什么没死!”
哈?
怎么……怎么回事?
云若烟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回头去看那个黄衣姑娘,虽然她衣衫褴褛且面容脏污看不清本来样貌,不过她的眼睛却是干净清澈,是……
是她再熟悉不过了的。
云若烟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你是,丞相三小姐?”
是了,就是她。
她思慕着墨非离,从头到尾都思慕着墨非离的那个。
那个女人。
是她。
三小姐咬着下唇,力度之重直接就咬破了下唇,她的目光里淬着阴狠毒辣,盛满了嫉恨和诅咒。
“为什么别人都死了,大到皇上九皇子,中到九皇子帐下的众位大人,最后小到就连街角处卖点心卖青梅酒的小贩还有天桥下的乞丐,为什么他们都死了,而你这个侩子手却还活着?你害的我东陵国破山河,多少百姓命丧黄泉流离失所成了孤魂野鬼,为什么你却活的好好的?”
她目眦尽裂。
旁边押着她的两个士兵差点就按她不住让她挣脱开来。
那目光,是恨不得冲过来把云若烟给碎尸万段的目光。
满满的恨意啊。
云若烟被吓的条件反射的差点后退几步,还好有朝绘扶着她才没至于摔倒在地,怔怔的和三小姐对视了一会,她无声的阖动了嘴唇:“你说,怪我?”
“不怪你怪谁?你个侩子手,你送这么多人下了地狱,你却自己好好的选择脱身而退?这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朝绘皱起眉,伸手抱住了云若烟,蹙着眉担忧的问:“表妹,你认得她?”
“数面之缘。”
朝绘冷哼了声,直接一摆手,“数面之缘就出言如此恶毒,实在是留不得,来人,杀了她!”
云若烟吓了一跳。
可不能杀她……
云若烟本来以为这三小姐也不过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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