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痛苦一些吗?
好比她现在这个模样?
满心满眼的想着墨非离,最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下场经怕了是如今。
落到这个地步。
这个别人看也不想看,她以往做噩梦都没有梦到过凄惨场景。
此后,文武百官甚至于市井小孩都会编排她的故事,评头论足议论纷纷。
她是清白的,可是这些深敛于史册中的卑微背叛,也只有身为当事人的她自己知道了。
真可怜可悲。
云若烟轻笑了声,本来是想着豁达一些和他继续话家长里短的,可是又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委屈。
她说:“墨非离,我已经必死无疑了。年关已过,后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就是我问斩的日子,你到现在还不肯如实相告吗?”
墨非离迟疑一瞬,眼底闪过片刻的伤情,半晌,他问,“你为什么非要知道?”
“那你为什么就是非不肯告诉我呢?”云若烟越想越觉得好笑,她失笑出声,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得肚子都在疼了,她伸手捂住小腹却还是在笑?
她说,“我是真的不明白我怎么就会成为那可笑的西凉王族之人,对,那块玉佩的确是我娘留给我的玉佩,我从小就带着。不过我从小就就在尼姑庵里长大,我从小礼佛,青灯古佛过了十几年了,我遇到你的时候,是我第一次遇到外界中的人。”
这话倒是一个字都没有错。
她的确是被能在鼓里的,她一个人,也一直处于深山老林。
怕是死了也无人问津。
可突然有一天峰回路转,她以为眼前的是柳暗花明,可是她却忘记了这本就是在晚上,所以这眼前的东西和这身边的事自然也都是在黑暗中的。
一时的光只是一时。
过了那一片花明,却还是无休无止的柳暗。
她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半晌才又继续道:“墨非离,是我挡了你的路吗?”
她这几天几乎绞尽脑汁。
可能想到的结果却也只有这一个。
墨非离沉吟片刻,这次他没有选择躲闪,而是直接看着云若烟的眼睛,“我只是实话实说实事求是罢了。”
好一个实话实说实事求是。
实?
是真的吗?
想了想,云若烟倚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她伸手摸到自己头顶的步摇发簪,那都是前几天他们临近出发的时候他亲手给她戴上的。
那是眉眼处尚且都是柔情。
并看不出这里面的刀光剑影和剑拔弩张。
她突然觉得所谓的真相也没有什么了。
她站起身和他面对面,不过二人治疗隔着一面看不见的冰冷的墙,谁也不愿意主动打破这一层。
她笑着说:“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嗯。”
“这么多天,我们相处了一百天了,我就想问问你,你对我可有一分情动中的真心?”
撇去所有怀疑顾虑,可有真心一分?
若是有,也不枉费她这一遭。
若是没有,那……
墨非离眼底有一江春水缓缓荡漾,最后即将冲出堤岸的时候却被他生生压下了。
万种思绪心情都隐于心底。
&nbs
p;??他说:“有。”
云若烟轻笑:“这就够了。”
什么恩怨是非,什么遇合荣枯,都不重要了。
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如今总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前几日你对我那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会在宫宴上说出这些话,也早就料到了我的下场,所以,你在赎罪。”
墨非离点头:“是。”
答应的还真是诚实。
云若烟又问:“那我能再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你是不是知道了姜贵妃和云若梦会算计我,所以才故意的去先发制人,好让姜贵妃和云若梦都闭嘴?”
……
缄默。
也是,墨非离和姜贵妃云若梦老死不相往来她都信,这几个人怎么可能会扯到一块的地方去?
想到这里她也觉得前方一路平坦。
哎,罢了。
云若烟跪下去,拱起手,背挺的很直的看着他,她轻笑:“毕竟夫妻一场,我不求九皇子能屈尊降贵的为我正名为我弃天下人与之不顾,只是枉费我在这人间走了这十七年的一遭,却没一个知心人,到了后天,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她收了笑继续道:“我这个人爱干净,爱干净了十几年,不想死后也落一个曝尸荒野的下场,所以我恳求你……”
墨非离接过她的话:“为你收尸?”
云若烟道:“不,我恳求九皇子将我的尸体烧成灰烬,撒于四海山川。”
这是东陵最为严厉的惩罚。
人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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