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离斜睨着她,他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酒味熏天,脚边都是放置着的空酒瓶。
青衣看到他眼底的迷茫就知道他肯定是没听清楚自己刚才的话,虽说她现在火急火燎,可也不敢真的和他争吵起来,只能耐着性子又重复道:“爷,娘娘可回来了吗?”
“娘娘……”他重复了一遍,突然又皱起眉,“娘娘是谁?”
“是云若烟,云若烟。”
这个名字像是一个紧箍,他听到就觉得头痛无比。
他扔了酒瓶,伸手抱住头。
“云若烟?她是西凉的奸细,本王已经拆穿了她那副虚假的面孔,把她打入了死牢!”
青衣睁大了眼睛:“爷,你……”
她手中提着的点心,她一路都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珍重的保存着的,现在就摔在了地上。
应当是碎了。
青衣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还要说一些什么,却在下一秒被弓婳给抓住了胳膊。
弓婳冷静道:“出去。”
虽是说弓婳很平易近人有几分的劣性根,但是到底平日里也只是同她们打打闹闹,他的真实身份还是好好在上的大人。
青衣不敢违背他,虽然她心里现在万般的委屈难过,也只能退下。
“将军。”弓婳上前伸手把墨非离从地上搀扶起来,“你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墨非离很乖:“嗯。”
一路都相顾无言,在弓婳把他弄到床上脱了衣服盖了被子让他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他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
“弓婳?”
弓婳应道:“臣在。”
“云若烟呢?”
“如您所愿,打入死牢了。”
“如我所愿?”墨非离吃吃的笑着重复着这句话,像是一定要找出来个端倪出来才可以,可是半晌,他睁开眼睛,眼底却是大片大片的荒芜。
他说:“这并非是如我所愿。”
可到底如谁所愿了呢?
云若烟吊儿郎当的坐在天牢里。
这里也不算太过寒酸。
虽是说没有干燥的好地方,也没有地龙,更没有云锦棉被。不过……也算得上清净。
她现在的确需要清净。
否则她理不清楚这脸皮的来龙去脉,只是知道这件事可能是怎样的又是怎么发生的……
但是每次都想墨非离她就不知道该如何推论了。
墨非离这个人是个什么人又是怎么想的。
她想不明白也想不清楚。
始终都不清楚。
云若烟仰头长叹,又感觉到一阵阴寒之气,她这边注意到这房间里空空如也,还有一顶破窗户也不挡风。
现下天气严寒。
她托着下巴,觉得自己怎么死都行,可自己唯独不能在这里被冻死。
人固有一死。
皇上说的她是要年后问斩,可现在才刚打年关,看样子她是得在这地牢里待个十天半个月了。
估计没饿死会冻死。
云若烟去叫一旁的侍卫:“小哥,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那是个挺年轻的小哥。看起来应该最多不过是和云若烟一般大的年纪,脸上给带了点稚气未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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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绷着脸不很好看,但是他刚才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笑出了两个酒窝。
挺好看的。
侍卫看了她一眼,直接道:“出去放风不行你是死罪不能出门,换牢房也不行你这是死刑犯牢房,想吃东西没有,想喝水多的是,但你得给我相对的报酬。”
他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大堆,最后伸手道:“好了,给我银两吧,我给你弄水喝。”
呃……
云若烟伸手拍了拍他的手,“你看你这个财迷的样子我的天啊,谁说我叫你是想喝水了?”
“那你想干什么?”
云若烟想了想:“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后背酸涩,脚底板像百爪挠心似的,并且手腕膝盖骨节处也有些刺痛了?”
“不可能,我身体好好的,怎么可能……”
他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确是感觉到了身上的刺痛和难受,并且说的也丝毫不差。
他立刻道:“你做了什么?”
云若烟淡定的道:“哎呀哎呀,稍安勿躁嘛,你知道的,我并非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嘛。你应当是听说过我的吧?”
男人冷笑:“呵,西凉蛮族人的奸细。”
怎么什么人都知道她是奸细了?
云若烟耐着性子道:“我不是。”
“那怎么会那么多人都说你是?”
“你信别人信我?”
“信别人。”
“……”云若烟决定不和他吵架了,否则自己迟早会被他给气死。心里本来就堆着一簇火,她还发泄不出来,现在又被一个小小的侍卫这般排挤,她真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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