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烟是走在雾里的,她看不见前面的路也看不到身后的路。
眼前是一片黑。
身后也是一片的茫然。
她走在黑暗里,似乎过了很久一直都是她踽踽独行,而不知道走了有多久。
忽的有一道声音似是冲破了层层迷雾落下来。
那人说:“云若烟,你到底是谁?”
嗯?
什么?
云若烟听了后觉得恍惚,她自己反问自己了一句,我是谁?我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是得不到答案。
她便是轻笑:“我是云若烟啊,不然我还能是谁?”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云若烟觉得声音是墨非离的,于是她也就真的把那个人当成了墨非离。这些天和他的朝夕相处,自己对他的感情也是甜甜的,裹着一层的糖衣,想起他来就感觉甜蜜。
这应该是恋爱的味道吧。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而她活了两辈子却是才开始接触这所谓的爱情,感觉的确是甜蜜的不行。
“我是你的妻子啊。”
那声音冷笑了声:“你应该是奸细吧,否则怎么总是你能全身而退?”
云若烟这次听明白了,总归自己是被人给怀疑了是吧?
她想了想自己的所作所为。
虽然算不上以后定然会青史留名,但也不至于罪名罄竹难书吧?
“我是云若烟。”她说,“我是你的妻子,是光明正大的东陵人氏,并非是什么所谓的奸细。”
似是有风来。
夹杂着铺天盖地的荒凉的味道。
云若烟看到百千夜尽处的位置,有人束手而立,那人眉眼清朗干净,是超凡脱俗的那种干净。
很好看。
雌雄难辨,俊美异常。
正是墨非离。
他眼神冷漠疏离,眼底却阴鸷孤冷,他把手中的玉佩摔在她身上,冷冷的道:“你就是个奸细,是西凉的奸细!”
云若烟被吓醒了。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觉得那场梦依旧在自己心里蔓延着,涣散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她看到天青色的曼帐和上面鎏金的绣花。
头疼嗓子疼还有下身也在疼。
脑子里似乎是炸了烟花。
绚烂的很。
疼的也很厉害。
云若烟还没有反应过来,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墨非离神色紧张的看着她,像是不可置信似的,伸手戳了戳她的脸。
确定是熟悉的温度,他狐疑的道:“你醒了啊?”
云若烟的思绪也被他的话拉了回来。
满脑子都是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墨非离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他的牙咬破了她的肌肤,手游移在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还……
云若烟面色惨白。
当即把身子蜷缩在了一起,一个劲儿的往后退,直到退到角落里,退无可退了,才拉着被子捂住胸口,眼睛里裹着一汪泪,却也满是戒备的盯着他。
墨非离皱起眉,看样子是有几分的不悦,他伸出手想把她的被子给拉下来,却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并没有那么大声也没有那么过分:“云若烟
,你躲我做什么?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你……”
他伸出手碰到她的脸颊。
云若烟像是真的被吓到了,脸色惨白的看着他,甚至连躲也忘记了,大眼睛里裹着的一汪泪真的就随着她睫毛轻颤的动作落了下来。
低落在他手背上。
是让人感觉灼烫的不得了的温度。
墨非离立刻松开了手,自己像是被烫伤了,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站住了身子。
云若烟眼底的茫然无措渐渐褪去,换上了一层惊慌的厌恶。墨非离从来没觉得,一个人的眼神能让人这么难受过,好像是心里被人填了块砖头。
他皱起眉。
额上青筋暴起的跳了几下,他也没有大发雷霆。
“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云若烟一个劲的想着往后躲,可是根本避无可避。
墨非离被她眼睛里的惊慌和惊惧刺痛,手下瞬间没了分寸的就去攥紧了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来,结果她却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厌恶的东西似的,骨子里的韧性被激发出来了。一个劲儿的往后退着,且还伸手无力的挥舞着,想着挣脱他。
可是这力气与他来说像是挠痒痒一样。
根本没用。
顿了顿,云若烟张嘴终于发出了声音来,声音沙哑的很,像是缺水太多而导致的嘶哑低沉:“我不是奸细,我没有……”
其实可以再逼迫她的。
逼迫她真的说清楚那块玉佩的来龙去脉和仔仔细细的由来,再逼问她到底是不是西凉派来的奸细,是不是她金蝉脱壳的占了云若烟的身份而潜伏在他身边的?
可是逼迫的问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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