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烟认真思忖了半晌。
留下来会不会有荣华富贵她是不清楚的,但是如果暴露了她是个女人的身份的话……
这皇家的人肯定会杀了她来保全自己的面子。
毕竟皇家的错失都会用鲜血来抹杀。
云若烟也不觉得自己会是他们之中的意外。
并且如果现在说出自己是个女人,西凉不仅以为她是具有欺骗性而和东陵争吵起来,对战事也会有一定的推动性。
于是。
现在事情的结果如何就在于……
只能让瑰玉自己甘愿放弃和自己的婚约了。
云若烟拱手行礼,手臂举起只到小腹却到肩膀,算不得尊敬却也不算是无礼。
她道:“西凉王执意这般说,我也不好推辞,只是我毕竟曾试图非礼过瑰玉贵主,若是以后有旧病复发还想着寻花问柳对瑰玉贵主实在是不公。”
此话合情合理。
西凉王淡淡道:“那你想如何?”
云若烟再道:“我想让瑰玉贵主自己抉择,若是一周后她还要我迎娶她,我自然说一不二,若是她反悔的话……还请西凉王放我自由。”
自由?
西凉王面上有一缕向往,很快又只剩下了些许的无奈和叹息。
“朕当然可以答应,只是朕奉劝你还是尽早认命的好,因为瑰玉若是认定了一件事,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事。”
云若烟心肝一颤。
她也最怕这一点啊。
到时候云若烟面目复杂的和瑰玉坦诚:“其实我是个女人。”
瑰玉微怔,眨眼间又是春风脉脉:“没事,正好我也是。”
“……”
那就尴尬了!
那就很尴尬了!
所以现在能解释一些就解释一些,能让瑰玉厌恶自己就让她厌恶自己才是最好的!
只要她不喜欢自己,她也就不用说出自己的身份了!
西凉王的神色掩饰在层层微波之后,眉间眼底皆是看不仔细的。
他伸手抓住了曼帐仔细去看上面的花纹。
片刻松口道:“好。”
云若烟刚逃了一命想着松一口气,却是又被西凉王叫住了。
“虽然你这么说了,不过你的确是不可能会让瑰玉反悔改口的,所以该有的礼仪和特权还是要给你。”
嗯??
等等!
还没等云若烟拒绝,西凉王已经从自己腰间抽出来了一个玉佩,不由分说的塞在了她手上。
“这玉佩可让你在宫中任何角落里自由行走,不必再受任何约束,只是你别想着逃跑。朕只是说你可以在这里到处行走,而不是说可以出宫或者调动兵马。”
这是当然,否则西凉王宫还不被她搅了个底朝天?
云若烟笑着应了,低头把玩着玉佩,神色收敛了几分笑意。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
在把玩着这玉佩。
这玉佩花纹奇特,玉质淡雅清澈,又应该是被人专门雕刻而成的。上面的流玉和花纹都惟妙惟肖,隔了好几百年的神兽似乎摸一摸头顶就能看到它眼底的清澈粲然。
只是……
云若烟低着头从自己脖子上抽出来了自己身上的玉佩。
那是她仅存着的玉佩。
她的母亲什么也没留给她,记忆母爱以及兄弟姐妹都没有,唯独这一个玉佩。
她虽然一直好奇这块玉珏是哪里来的,但是从头到尾也没想着要去用这东西干嘛。
只是……
两块玉佩在半空中相遇,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
花纹流云雕刻的一样只是神兽不同。
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呢?
推开门就看到了正斜倚在贵妃榻前休息的墨非离,墨非离察觉到声音轻轻抬眼,眼神停留了一瞬却并没有有任何惊诧意外之色。
云若烟劫后余生的叹气:“我终于回来了。”
“嗯,给我倒杯茶。”
“……”
云若烟长长的叹气:“你啊,就是不知道心疼人,并且好奇心也不见你的有多大,你难道就不好奇我到底怎么回事?昨天怎么回事我又怎么会沦落进了天牢?”
墨非离淡淡瞥了她一眼。
“瑰玉想杀我,昨日她也把这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
云若烟还有些咋舌:“那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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