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个石子一点不幸一把匕首一点毒药就能置人于死地。
而有时候诸多不幸满身伤口却都不能奈人如何。
逆境里也能破风斩浪而行。
可见人很脆弱微动强大。
云若烟扒着门缝慢慢的滑下来了身子,她颓然的睁大眼望着那渗进来了一缕两缕月光的窗户,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出去了。
即便是她不能出去了,李政大人这么忠心耿耿,可也一定不能死在这个地方!
西凉王寝殿里灯火通明。
他随手吹灭了两盏灯,他的神色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他慵懒的倚着身后的窗户,想着第一次见到云医师的场景。
嗯,他看着他觉得很眼熟。
至于为什么,又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他觉得一片恍惚。
好像以前就见过。
瑰玉的事情他当然不能置之不理,虽然她和自己并非是一个母亲所生,但是这人也是自己为数不多的亲妹妹,怎么能不管?
起码之后的政治联姻中她必不可少。
是了,皇家的女儿就只有这一个下场。
他撑着头问:“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瑰玉跪下又撑身起来,声音依旧恭良温顺:“如王兄所见,如我方才所说。”
西凉王又问:“朕以为你会污蔑墨非离。”
污蔑。
果然还是一下子被看穿了。
瑰玉面上依旧不见慌乱的神色,反而依旧是那行淡然处之的态度。
她挑眉道:“王兄既然看出来了,不知又想如何发落那个在天牢里的云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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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朕如何处理他?”
瑰玉想了想:“他人很好,若是因为此事而我名声不好为皇家蒙羞了的话,不妨便把他招为驸马。”
驸马?
这个称呼听来有几分的陌生,更多的是叹息。
西凉王把玩着放在桌子上的念珠,神色收敛,“你想把他招为驸马?”
“是,如今东陵西凉战事吃紧,而西凉又未必能胜券在握,所以如果能把云医师招为驸马,大可缓解了下和东陵的关系。”
是,这个算盘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
“若是他不愿……”
“但凭王兄发落。”
墨非离的确是中了瑰玉下的毒,至于下在了哪里,他又和云若烟同吃同住,为何云若烟没事他却中了毒就不清楚了。
头昏昏沉沉的像是炸开了锅。
闭了眼浮现在眼前的是五颜六色织绡绚丽的花和各种东西,有很多张人脸,也有很多很多颜色艳丽的花。
最后睁开眼终于恢复正常。
宫女正在给他擦拭着手脚,察觉到他醒来急忙俯身行礼:“东陵将军。”
真难为这时候墨非离还记得自己昏迷前待在自己身边的云若烟。
“云医师在哪儿?”
“云医师以下犯上大不敬调戏了瑰玉贵主,现已经被皇上打入了天牢。”
西凉地盘的天牢。
墨非离眼神睁大,挣扎着要下床去,“胡说,真是胡说……”
虽然说云若烟是有些不着调,但总归也是个女人,怎么可能也去调戏了瑰玉?
瑰玉在说谎!
绝对的在说谎!
“这话可不见得是胡说,难道就不能是真事?”话音刚落,瑰玉贵主着了一身红衣而来,身后裙摆逶迤着落了些许桂花,她就在甜腻的香味里进了屋。
放下手中特制的茶水。
她闲适淡淡的整理着袖口,道:“东陵将军,可别来无恙?”
墨非离冷着脸问:“云医师呢?”
“在天牢。”
“她那种小身板能在你们的天牢里过几天?瑰玉,我们好带同行过,你就当真如此不讲情面?”
“我当然讲情面,所以我找到了一个最好不过的办法,既可以救了云医师,也可以把他身上的罪名全部洗干净。”
墨非离虽然不信这世间会有这么好的办法,不过这时候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什么办法?”
“你出言,说,让云医师娶了我。”
“……”
墨非离瞪大了眼睛,老实说,他还从来没听说过比这个更让人觉得好笑的笑话了。
女人娶了女人?
墨非离蹙眉问:“你这话是当真了的?”
“自然当真。”瑰玉把玩着指甲轻笑,“他娶了我既可以洗清楚他身上的污水,也可能让东陵和西凉在很短的时间里和好如初。至于那些西凉往前侵占的土地,自然也会当做嫁妆尽数奉还。”
这条件开的很诱人。
墨非离皱眉,很认真的思索了半晌,突然神笔马良的来了一句:“她不能娶你,所以你要不要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