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睡,可是我这困的不行,你这灯火通明,我能睡得着吗?”
墨非离听到她声音微微抬眼,却是不答反问:“你怎么不睡?”
她还发起牢骚来了。
墨非离托着腮看着作战图,许久才蹙眉道:“你果真猜的不错。”
“什么不错?”
墨非离冷静道:“李政一去不回。”
云若烟正要张嘴打哈欠,听到这句话哈欠生生顿在了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可哈欠已经没了。
她疾步走到他面前问:“什么叫一去不回?”
叛变了还是死了或者出意外了?
墨非离把放在一边被砚台压着的信给她。
“这是今天西凉的信使给我送来的信件。”
云若烟五味杂陈的打开来看。
内容简洁,总之就是对东陵的责问和怨言,就是说这李政居然大不敬,非礼了他们西陵的贵主。西凉将军大怒,故而一举扣住了李政,责令墨非离上门道歉给出个解释,另外还狮子大开口的要东陵割地赔偿。
云若烟看完了。
真是想为西凉的厚脸皮而点个赞。
恨不得真的给他们点赞再夸一句六六六。
狮子大开口就算了,居然还能在自己有错的前提下倒打一耙。
实在厉害。
云若烟这个局外人看着都火冒三丈,真是难为墨非离还能冷静的把信件拿给她看。
“那现在怎么办?”
墨非离蹙眉道:“明日去商讨到底要如何做,再决定要不要上报王城。”
可是他心里也很清楚。
如果这时候上报王城,这些信件应该也到不了皇上的手里就被人给扣住了。
这太正常了。
云若烟思忖了会,“那你……要不要单枪匹马入西凉?”
“应该会。”
云若烟没话说。
西凉如今兵力强大国家富强,且早就看东陵不顺眼,若是真打起来吃亏的大多可能是东陵。
墨非离虽然是将军,但是大多数也是为东陵而考虑。
能不打便不打。
“好。”
云若烟不再打扰他,干脆就放下信件回身回去准备睡觉,刚爬上了床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跳下去问:“那个信使在哪?”
墨非离有些意外她会问这个,但是也没有掩饰,“随便给他找了个住处。”
“别啊,这时候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墨非离皱起眉:“你的意思是说也给他安一顶调戏女人的帽子?可是你别忘了,军营里没有女人,你不算,算也不能上。”
“……”
云若烟啧了声,“不能说他调戏男人吗?”
墨非离怔了怔:“哎等等,男人?”
“对啊,就说他给你送信,结果看到你这般俊美无双的男人一时春心荡漾,没把持住就强吻了你,这罪名应该比他们安给李政的罪名大吧?”
“大是大。”墨非离为难的很,“不过……”
云若烟一脸英勇就义的神情:“将军你牺牲一下没什么的,并且你应该感觉很自豪!”
“换你你还会自豪吗?”
“当然会!”
墨非离当机立断:“那就换你。”
“……”
哎,等等?
当晚二人都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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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墨非离因为军事忧心,而云若烟却是因为她为画的草图而忧心。
她画的是一个热气球。
前两天去厨房的时候她察觉到了那火起特制的煤炭火油,且热气球所用的布料也符合帐篷外的那一层,所以只要缝补整齐,且把热气球的比例做的很好,自然是可以的。
不能长出翅膀是真的,但是这不代表人真的不可能上天。
墨非离正在和诸多将领商讨军情。
大战一触即发自是草木皆兵。
有人提议:“我们在这里纸上谈兵终是没什么意思,我记得将军营帐中似是有沙盘,不如我们实地查看一下!”
墨非离思忖道:“可以。”
众人想着诡密多变的军事战场而来,却不料看到了眼前的局面——
帐篷的顶还在,但是周围围了一圈的皮都没了,只剩下了几个木头架子还在倔强的站在原地屹立不倒。
有人震惊:“这是……有打劫的?”
“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拆了将军的营帐?”
墨非离额上青筋跳的历害。
还能有谁?
除了那个不知死活的——云若烟!
墨非离从架子上抽出缠绕整齐的长鞭,冷静至极的吩咐:“再找一个帐篷给我搭上,我先去处理一下私人事情。”
有人叫他:“将军去哪儿?”
“你们别跟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将军好像很生气。”
“不过这次居然没杀人?”
“……”
云若烟正在做热气球,已经缝补上了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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