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清河王府很是热闹。
之前出了那狩猎的一次事,清河王莫名其妙失踪了一段时日,皇家已经发出话来说“杀神”已经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遭遇不幸。
谁知,下个路口柳暗花明。
清河王回来了,另挂心塞外军营,故而第二天便上朝说是要请辞回去。
皇上和文武百官敲锣打鼓总算是把这位大神给送走了。
赏赐黄金千两,美酒军粮。
云若烟是吃了午饭出门的,这下回到府中时已是日暮。
天边染色。
晚霞千层蔓延。
风儿清凉,倒是个好天气。
云若烟提心吊胆的回了府,半路遇到了管家,她急忙拉住管家刺探军情:“将军回来啦?”
“回来一会了。”
“嗯……他心情怎么样?”
管家有些诧异:“什么心情?”
“就是他回来的时候你感觉他心情怎么样?”
管家认真想了想,“还……行吧。”
那就还不错。
云若烟松了心,刚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自己房间里去,却在路过墨非离府邸的时候被站在门口无奈的七年青衣叫住。
“娘娘,进去吧。”
“嗯???”云若烟愣了下,“你们是我的人,不跟我回去,却让我进这里?”
七年一脸大无畏:“娘娘,你去青楼的事将军知道了,所以为了避免他罚你,还是你主动去认错吧。”
“……”早就料到。
云若烟深深叹气,撩起衣袍为难道:“我要换一身衣服吗?”
青衣道:“无所谓,反正娘娘已经被认出来了。”
倒也是。
推开了雕甍的朱门,似是身后万千霞光都止于身后。
云若烟往前走了两步。
这是墨非离的书房。
书架上摆放着各种书,但大眼扫过都是兵书,什么酸文之乎者也倒是一本没有。
另外有一把长剑和一把小匕首放在武器架前。
剑刃凌厉,色泽深沉。
墨非离正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腿边垂着一本佛书,察觉到动静他微微挑起眉看她:“回来了?”
声音不算阴阳怪气。
云若烟自我安慰着应该没事,便也打着哈哈找了个座位坐下:“是啊,将军你这朝下的可有点早。”
“我又不用周旋讨好,更没有宴会酒会相邀,下了朝便回府歇息,自然不会到这时才回来。”
额……这话哪里不对?
云若烟为了避免他又说出什么话来,干脆直接进入主题:“我去了碎脂楼。”
“嗯,然后?”
“然后我探听到一个消息。”
墨非离手中捏着一本佛书,慵懒道:“天地会?”
云若烟惊叹莫非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
不过……
她清了清嗓子:“并非。将军可知八皇子是个怎样的人?”
墨非离蹙眉:“墨非钰?”
“对。”
他的回答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哼。”
看来在他心里这个人可不怎么样。
云若烟又问:“将军觉得八皇子可有夺嫡争位之心?”
墨非离反问:“这么多皇子中,哪一个自甘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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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是。
权利的最高处谁都想着要坐上去,即便九五至尊用骨而做,用血而染。
一人之下便随时可能身首异处。
能信谁?
信自己。
如何信自己?
只有站在权利最顶端。
云若烟有条不紊的道:“我前几日去碎脂楼时候,意外撞破过八皇子和别人的一次交易。”
“什么交易?”
“不知,只知道是和蛮夷之人做的交易。”
蛮夷和东陵的关系可算不得友好,怎么这一向以“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墨非钰还会和这些人做交易?
做的又能是什么交易呢?
墨非离掩下眼底的思虑,许久才皱眉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并非第一次去碎脂楼是吗?”
“啊?”云若烟咋舌,“你这话题转的太快了……”
“是你先转的,我只是比你快了一步。”
“……”
所以追根究底倒还是她的不是了。
还好他最后并没有打算深究,只是沉吟了许久有些疲累的揉着太阳穴说起了自己身体里的毒。
“多久可痊愈?”
“需要调养。”云若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神秘兮兮的摸了摸鼻子凑过去问:“对了将军,你准备何时回军营呀?”
“后天。”
“可要带什么过去?”
墨非离皱眉道:“带什么?”
云若烟拍了拍胸脯:“你觉不觉得我医术还算可以?”
墨非离认真考虑中。
最后艰难道:“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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