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瞧了他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另一侧的石凳上,伸手拿过了他适才用过的茶碗,自顾自的品起了茶。
沈樉斜眼瞄了他一下,有心想问了他怎的又不去了,却又有些抹不开颜面。
“萧奕,奚部的王长子,虽已有妻室,可在北域诸部,王族之人可以娶多位妻子,地位不分大小,所生子嗣皆为嫡子。”
沈樉又瞄了他一眼,闹不明白他的这番话究是何意。
“总好过嫁了一块木头啊。”
放下茶碗,林平起身回了屋子,独留下沈樉一个人坐在庭院中。
木头?
沈樉默念这两个字。
平郎这是在暗指他么?
还是说平郎有心要劝了意儿改投他人?
那怎可使得?
意儿可是他的妻呀。
沈樉有些坐立不安,起身去了前面的铺子里,打算寻了人与之闲聊,想要多了解一些奚王长子萧奕的情况。
聊着聊着,那人说起了萧奕的院子,沈樉一听哪里还能坐得住,只交待了一句便跨出了铺子。
这一辈子林弋还不曾练出了酒量,在家时阿兄对她约束的极严,轻易不会让她碰了酒的,印象之中只有那次在得月楼里带回的葡萄酒,阿兄将整只水袋都予了她,却不曾忘了嘱咐了少吃一些,莫要醉了。
现下酒意上头,林弋从桌几边上站了起来,打算回到了床榻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待明日再想了法子去探探突厥商队的事。
只是才一起身,蓦地,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她顺着窗子往外瞧去,淡淡的月光之下,印在她心上的男人静静的立在对面的屋顶上看着她, 林弋的眼睛就是一亮,脚下不禁往前动了动,却见沈樉不曾有过来与她见面的意思,依旧立在原地不动。
林弋自嘲的笑了笑。
亏她先前还一直自责,却不想他竟是一点也不在意她被别的男人带回了家。
他是不在意?
还是,从头至尾都只是她臆念中的幻想?
孤独得太久,林弋只想有个人能真心疼一疼她,却不想等来的只是不在意。
从定下关系到谈及婚事,两年的时间他从未主动一次来了北关看她,只有书信寥寥数语,用得还是暗语。
此时的林弋内心忽的生出一种所爱之人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感觉。
视线收回,林弋伸手关了窗子,隔绝了那道她熟悉的目光,一挥手熄灭了屋中所有烛火,去了里间的榻上歇下了。
瞧着那间屋子一下子变得黑暗,沈樉的心狠狠一痛。
意儿竟对他无动于衷,她为何不出来扑向自己的怀里,她难道不知自己是来带她离开的么?
还是,她根本不想离开萧奕的府邸?
沈樉敛去了所有的气息,默默的立在屋顶守护着她爱的女娘,屋中的林弋以五感探查外面的动静,却不曾察觉出外面的沈樉,落寞的叹了口气。
他竟是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么?
沈樉在屋顶立了整整一夜,待晨光微曦他才离开了萧府,回了他们在城中的据点。
屋中的林弋几乎一夜未睡,当女使过来打算叫她起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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