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陈将军提到了请罪,我思量了一下,认为不得不罚,否则难以向朝廷交待。
依我之见,一营校尉罚奉半载,一营一队队正罚奉一年,至于一伍的伍长么,立即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不知诸位可有异议呀?
如若赞同,待本使回到了幽州便手书一封呈报朝廷,连同陈将军的陈情一并呈上。”
“末将等并无异议。”
沈曜点了头,起身率先往帐外走去,他要亲自监督斩首之刑。
威武军中有人因擅离职守掉了脑袋,另一边,才定下相守之约的二人正在提奚城中林弋常去的那家酒肆里吃羊肉食汤饼。
看到端上来的羊肉汤饼,细腻而富有弹性的面条浸润在冒着香气的羊肉汤中,再缀以翠绿的葱花和芫荽,让人垂涎欲滴,然,沈樉的心却不由的一阵抽疼。
“意儿,今岁诞辰你可食得汤饼?”
林弋嘿嘿一笑,答话道,“本是可以的,奈何我才到军中就把长清阿兄予我的钱袋子花了个干净。”
沈樉无奈一声叹,“那怎的不往家里捎个信?连封平安信都未有过。
你不知平郎有多惦念你,他怕你还生他的气不肯见他,不然早就来看你了。”
那你倒是让我阿兄来呀。
林弋翻了翻眼睛,“我是想往家里捎信来着,不是怕被军中拦下核查么,一看不是往沧州发的再露了馅,我可是应下了家主不在军中说出我与家中的关系。”
沈樉轻轻弹了小女娘的额头,“歪理。
你用的是他给你的过所入的兵籍?”
提到兵籍一事,林弋哈哈笑出了声,不在意她们此番身处酒肆,把她当初报名时的经过细细讲述给沈樉听。
先前她告假时,家主出言袒护于她,还称要留在营中为她作保,虽未明言她与沈家的关系,怕是事后也要说上一句家中小辈们胡闹一类的言语向众人解释,是以她才当众说出这事,以示她内心的坦荡。
“你呀你……”
小女娘的用意沈樉如何不知,怕是那两个被她糊弄的参军要因此受连累了。
“这事你有想过要如何交待?
伪造兵籍之事可大可小,如若被有心之人利用了,除了你的兵籍都是轻的。”
“哪有那般严重?
我的过所可是出于官制,并不是我私制。
我在沧州游学时弄丢了过所才会去州府补了新的,怪就只怪州府的书吏写错了字。
再说了,那过所已然被墨色完全浸透,根本无法辨别上头的字,有心之人就是想要为难,怕也是不成了的。”
是呀,实证都没了还为难个屁呀,最多治她一个过失之罪,这有过的还不是小女娘本人。
“你说的不错,定是沧州书吏写错了籍贯,这事我回去会与父亲禀报,让他与陈将军说说,把你的兵籍修正。
但……”
小女娘或许还是难逃一罚。
“无妨,不就是挨上几个军棍么?
有错予罚,弋理当受之。
谁叫我淘气把自己的过所给弄丢了的。”
说了兵籍之事,沈樉几口把剩下的汤饼吃完,便让林弋在店里等着他,他去去便回。
林弋哦了一声挑挑眉也不多问,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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