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陈校尉……”
见到来人,林弋赶忙躬身施礼。
陈晋摆了摆手,“免礼,现下不是讲究礼数的时候。”
就在他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城下颇黎又添了底气。
“怎么,你竟是这般鼠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报出么?”
林弋看了看陈晋,见他不曾有阻止的意思,挑了挑眉头,望着城下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你特么的脸皮子是真厚,你不也不曾报上你的姓名?又何来的脸问了我?
你特么的算老几?”
说着,林弋直起了身,以内力加持大声吼道。
“一伍可在?”
“在……在……在……”
一连三声吼,愣是硬生生的吼出五百人的气势。
“弓箭准备……
城下二十步……
哦对了,旁人不用管,就只管那个骑白马与老子搭话的……”
噗……
噗……
陈氏父子二人同时喷笑出了声。
“你……你……你……
我持有盛唐官制的通关文牒,你们这般,可是要向我胡人宣战么?”
颇黎都快被气死了,他长这么大从未遇见这么一个如此蛮横的兵士,这小子的眼是瞎的么?没见着他们军中的将军就立在身后,他怎么敢擅作主张下军令?
“呸……”
都到这个褃节了,这头狼还再狡辩,林弋一口直接啐了下去。
“就凭你还代表胡人?
你把你自己代表好就不错了,你个藏头露尾的鼠辈。
就算你持有的通关文牒是官制的,那又如何?
你特么身下骑的可是战马,当老子眼瞎呀,再不后退别怪老子下令放箭。”
林弋动了动腮帮子,倏的脸色一肃,再次吼道。
“全体听令……
满弓准备……”
说着,她的手已经抬了起来。
颇黎身为突厥可汗的六王子,何时受过这般羞辱,当下打算让身后之人吹响牛角号。
却不想那令兵才一抬手,牛角号还不曾落于唇边,嗖……
一支箭矢稳稳穿透了那人的脑袋,嗵的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
静……
无比的安静……
无论是城墙上的威武军,还是城墙下的突厥人,都被林弋的这一箭给骇到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步。
“颇黎王子,你也要尝尝脑袋被箭矢穿透的滋味么?”
“你……”
“一伍听令……”林弋这回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大。
“在……”
“五息之后便给老子放箭,就射那个骑白马的,把他给老子射成刺猬。”
“是……”
“一……
二……
颇黎王子有几个兄弟?
三……
啊,对了,瞧我笨的,只少有六个呢。
四……
儿子嘛,突厥可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林弋嘴上叭叭个不停,脸上的笑却愈发的诡异,此时她的右手已经抬至最高处,下一息就要放下发号施令。
就在这紧要的关头,颇黎兀的一扯手里的缰绳,白马嘶鸣一声掉头撒开蹄子便跑,余下的只是一抹残影。
骑马才赶过来的近万突厥兵:“……”
哦哦……哦哦……
城墙上的一众兵士齐声欢呼。
时至今日,他们头一回见过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外加一支箭就能退敌近万,也终于见识了什么才是传说中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少人拥作一处,以庆他们此番的胜利。